即使每每一到入夜就睡得死死的胖陈也跟着朱宽厚坐在院子里。不过此时的他却没有朱宽厚那么坦然。相反,他的脸上充满了担忧。
叛军攻城啊想着说书先生每次讲的叛军只要攻城后势必屠城这事,胖陈哪还能淡定下来
且胖陈估摸着自己现在的实力,虽然不似以前那么无用,手中刀也能砍杀些个人了。但是如果真要他去杀人,他根本就没那个胆子。再者说了,自己也就一个人怎么抵得过那么多人。
越想着此,胖陈的脸上就越忧虑。
而朱宽厚呢淡淡的喝着酒,就像什么也不会发生一样。
当然,这得不看城门方向的火光和不听席卷整个郓城的喊杀声才行。
“朱兄,你就不着急吗万一叛军破城了怎么办”
“着急啊。怎么不着急”朱宽厚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然后晃着杯子道“这些叛军可别将秋露白的酒坊给我砸了,不然以后就没喝的了。”
“朱兄,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喝酒。哎”胖陈摇了摇头,面带忧虑的叹了一口气。
“命可以没有,酒不能丢。”朱宽厚又倒了一杯酒,道“胖陈兄,你家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会引起叛军注意的,你还是去睡吧。”
“睡”胖陈面带苦涩,道“我的朱兄喂,这叛军破城后说不定会屠城。你这让我怎么睡得着啊”
胖陈就差没有急得跺脚了,而朱宽厚见着此,却是忍不住笑着问道
“我说谁给你说的叛军破城后要屠城你没见着白日里叛军在城里散的消息吗进城之后秋毫无犯,你怕什么”
“那是叛军啊,他们说的话怎么能相信”
“难道这郓城县令对你们很好”
“呃”
胖陈瞬间语塞。县令如何他自是太了解了。不说其他的,丢下百姓临阵脱逃这一条就足以让胖陈想把他千刀万剐了。更别说县令之前所做的每一件事了。想着此,胖陈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哎”
朱宽厚道“胖陈兄。叛军破城和那县令比起来说不定还是好事,既然胖陈兄睡不着,何不跟我去看看那叛军”
“去看叛军破城”
胖陈总觉得不是味道。但是谁知道朱宽厚看着城门方向,又听着满城的喧嚣。朱宽厚却是淡淡道
“抵抗不是,不抵抗也不是。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县令贪生怕死,何况那些衙役不过是为了两相不得罪而已。这城,已经是要破了。”
朱宽厚淡淡的说着,然后提着酒葫芦就准备向城外掠去。
“朱兄等等我,我也去。”
见此,胖陈想了想,提起刀就跟着朱宽厚去了。
不过朱宽厚才一出发,身子就轻飘飘的上了房顶。见着朱宽厚如此轻松,胖陈想着这几日学的,用力一跺脚,但是终究上不了房顶。身子才离地不到一丈就落了下来。
“胖陈兄,心静则身轻。你心都不静,身子怎么会轻呢”
朱宽厚在房顶上喝着酒,也没打算下来帮胖陈,只是在那看着。但是胖陈今日不知怎么的,总是失败,最后还是硬生生的连跳带爬的才上了房背。
“朱朱兄,我这心,静不下来啊”上了房顶的胖陈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
“静不下来”朱宽厚听着,瞥了一眼胖陈。
见着朱宽厚这眼神,胖陈突然有些慌了。因为他以前却是从来没见过朱宽厚这眼神。
“是是啊。”
“既然如此。”朱宽厚盖上酒葫芦塞子,将其系在腰间之后,道“那我就先走了,胖陈兄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