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听丁观说完之后,这才明白他的打算,是以点了点头,口中说道“丁先生深谋远虑,厉某佩服。烦劳丁先生派人服侍好源美慧,让她感念丁先生的恩德,自然会报答咱们。”
丁观听厉秋风如此说话,急忙摇头说道“在下奉厉大爷和穆姑娘之命行事,哪里敢自作主张照顾源美慧之事,乃是厉大爷想出来的妙计,在下只不过是出面代替厉大爷办事罢了。”
厉秋风见丁观言辞谦逊,暗想此人在我和慕容姑娘面前一向推功揽过,并未安着什么好心。他说源美慧来历不凡,却又心存疑虑,是以要将我推在前面,自己不肯居功。咱们带着源美慧前往扶桑国,若是事情办得妥当,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事情办砸了,到时回去见到阳震中,他便可以将过错推在我和慕容姑娘身上。只是他不知道我和慕容姑娘此次前往扶桑国,与锦衣卫压根没有什么干系,阳震中也掌控不了我和慕容姑娘。不过丁观打错了算盘,忌惮锦衣卫的势力,不敢暗中捣鬼,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我自然不必说破。
念及此处,厉秋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丁先生不必如此谦逊,尽管大胆办事,只要将差事办好,咱们回转京城之后,厉某一定在陆大人和阳大人面前直言丁先生的功劳。到时丁先生想要发财,不妨仍然做皇商,若是丁先生有意仕途,只要陆大人一句话,六部尚书和侍郎不敢说,做一部的郎中和员外郎绝非难事。有陆大人和阳大人施以援手,丁先生在六部自然是左右逢源,不出五年,必定能由郎中或员外郎连升三级,出任一部侍郎,再熬上两三年,做到尚书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丁先生飞黄腾达,可不要忘了老朋友,厉某还要请丁先生多多关照。”
丁观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双手乱摇,颤声说道“在下一介布衣,哪敢有如此妄想厉大爷不要拿在下打趣了。在下能为厉大爷、阳大人、陆大人效力,赚一些银子养家糊口,已然心满意足,绝对不敢再有丝毫妄念。”
丁观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在下唯厉大爷马首是瞻,厉大爷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说便是,在下必定竭尽全力,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丁观这才向厉秋风道了一声罪,转身匆匆走入船舱中去了。厉秋风眼看着丁观的身影消失在船舱之中,这才转身缓步走到船舷边,双手扶着船舷极目远眺。此时已是下午时分,太阳西斜,海面上升起了一片若有若无的雾气,百十丈外变得朦朦胧胧,看得不大清楚。厉秋风心中暗想,我在松田岩岛与灰衣老者对峙,虽然双方并未明言,不过各自都是心知肚明,不想惹怒了对方。以灰衣老者的智计和肚量,既然答允不与我为难,应当不会派出水师在海上拦截咱们。可是偏偏有两只松田家水师的战船在海上出现,要对咱们不利,此事殊为难解。难道说灰衣老者压根不像我想得那般聪明,是我自以为是,险些酿成大祸不成
厉秋风思忖良久,仍然理不出头绪,心中颇为郁闷。便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