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慕容丹砚没有想到和泰当中风波不断,先是那名少年突然走进和泰当,只说了几句话,青岩帮一伙人闯了进来,将少年捉住,逼他交出盗走的宝物。其后又有青袍老者和矮胖子、黄衫人赶来赴援,将青岩帮打得大败而逃。慕容丹砚没有想到事情会有如此变化,心中越发忐忑不安起来。只是灰衣老者极为沉稳,虽然大堂之中风波不断,他却始终作壁上观,压根不肯参与其中。直到青袍老者取出了玉秤,灰衣老者才耸然动容,险些不能自持。其后他又讲起了玉秤的来历,但是说了一大段故事,却又与玉秤的来历压根不沾边。慕容丹砚越听越是惊疑,不知道灰衣老者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正惊疑之间,突然想起在耶律倍墓道之中陷入幻境时的遭遇,心中一凛,暗想这个老家伙说起他在苏州城外迷路的情形,怎么与我在幻境之中找不到出路的情形颇为相似难道他也中了迷魂草的毒不成抑或是这个老家伙担心手下两名怪客打不赢我和厉大哥,竟然暗中在和泰当中施放毒烟,使得咱们又陷入了幻境不成
念及此处,慕容丹砚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处。她思忖了片刻,悄悄用牙齿在舌尖上咬了一下,只觉得疼痛难忍,急忙松开了牙齿,心中暗想,看来我并非是在幻境之中。这个老家伙啰啰嗦嗦讲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晓得在打什么鬼主意。他若是要对付我和厉大哥,只须让那两名怪客暗中下手即可,即便担心两名怪客不是我和厉大哥的对手,可以召集松田家的军士大举围攻,何必多此一举,白费工夫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只听灰衣老者接着说道“包熙越想越怕,连滚带爬逃到了后墙窗口,想要跳窗逃走。只是他毕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加之心中害怕,手足酸软,虽然窗口离着地面并不高,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仍然无法爬上窗台。
“就在包熙拼尽全力向窗口攀爬之时,只听得脚步声响,有人举着火把走进了庙宇。包熙吓得紧了,刹那之间全身力气突然消失,竟然瘫倒在了地上,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借着火把的光亮,只见那人约摸四十多岁年纪,头戴方巾,身穿长衫,神情平和,一眼望去并不像是蛮横之人。包熙见这人作书生打扮,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心中稍安。那人乍一看到包熙瘫坐在地上,却也吓了一跳,急忙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望着包熙,神情颇为古怪。
“片刻之后,那人似乎醒过神来,将火把举在身前,口中说道,先生请了。在下急着赶路,错过了宿头,稀里糊涂闯到了这里,惊忧了先生,还请先生不要怪罪。在下想在这里栖身一晚,明日一早便走,不晓得先生能否行一个方便
“包熙听那人如此一说,这才放下心来,扶着墙壁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口中说道,先生不必客气。实不相瞒,在下并非房主,行走之时迷失了道路,稀里糊涂走到了这里,暂借这座破庙栖身罢了。先生想要在此过夜,尽可以自便好了。
“那人听包熙如此一说,脸色登时变得平和起来,笑着说道“原来如此。不过虽然这是一座废弃的庙宇,先生毕竟比在下来得早,想来已经歇息了。在下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打扰了先生歇息,总归有冒犯之处,还望先生原谅则个。
“包熙逃出梁州之后,生怕那些贪官污吏和族人、恶仆不会放过自己,一路追杀过来,是以不敢走官道大路,只挑着人少的小路行走,途中所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