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生怕授人以柄,这才装作一副混不吝的模样,诱骗老子和阳震中再三催促他出主意。如此一来,最后若是出了什么麻烦,他可以将罪过尽数推到老子和姓阳的身,自己置身事外
冯彦卿心中犹豫,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张贵见此情形,脸露出一丝冷笑,转头对阳震中说道“阳大人,你以为如何”
阳震中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冯大人说得不错,张大人是辽东总兵,统辖辽东各府县。如何处置这些被抓住的扶桑人,自然要由张大人出主意。”
张贵点了点头,口中说道“既然如此,俺老张就当仁不让了。被抓住的三百多名扶桑人之中,除了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妇,便是未出襁褓的婴儿和七八岁的孩童。精壮男子一个也没有,十几岁至三四十岁的女子倒有四五十人。依俺老张来看,那些老头老妇个个奸滑,在东辽县藏匿了十几年,熟知大明的虚实,绝对不能让他们回到扶桑否则他们将大明的情形说给扶桑国主和大臣,或是与倭寇暗地里勾结在一起,非得惹出大乱子不可。这些老家伙又不是扶桑军士,不能送到京城献俘,若是留在辽东,又无法妥善安置。一旦消息传了出去,朝廷知道倭寇在东辽县藏匿十余年,那些言官必定趁机折子弹劾与此事有关的官员。到了那时,只怕朝廷兴起大狱,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张贵说到这里,看了阳震中一眼,又瞥了一眼冯彦卿,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厉秋风坐在椅子冷眼旁观,见张贵目光中透着狡黠,又有几丝狠毒。冯彦卿面沉似水,左手捏着茶杯,将茶杯在手中缓缓转动。阳震中倒是神情如常,嘴角微微挑,脸略带着一丝笑意。厉秋风心下暗想,张贵虽然没有明说,不过既不能将这些老头老妇放归扶桑,又不能将他们送到京城,更加不能让他们藏匿在东辽县多年的消息走漏出去,如此一来只剩下一个法子,就是将这些老头老妇尽数杀死,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