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鹰扬听厉秋风说完之后,皱了皱眉头,口中说道“王家庄已经是死地,厉大人不必孤身犯险。大不了许某派人前往王家庄,告知金玉楼厉大人另有要事在身,不能赶回王家庄与他会合。此人虽然狡诈,想来也不会多想。倭寇的先锋兵马转眼就要岸,到了那时,即便金玉楼想带着绿林群盗逃走,只怕也来不及了。”
慕容丹砚听许鹰扬如此说话,知道他铁了心要置金玉楼和绿林群盗于死地,心中暗自咒骂。只听厉秋风说道“眼下情势瞬息万变,已到了紧要关头,稍有差池,大祸立至。许大人的好意厉某心领了,不过厉某心意已决,还请许大人成全。”
许鹰扬听厉秋风说完之后,沉吟了片刻,苦笑着说道“许某知道厉大人武功高强,为人又最是古道热肠,既然你一心要赶回王家庄,许某也不好阻拦。好在倭寇岸之后,即便要攻打王家庄,想来也要等到落黑之后。厉大侠只须安抚住金玉楼,在天黑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王家庄,重返县城,便不会为倭寇所害。”
厉秋风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想再与许鹰扬多说,听他已经答允了自己所请,便即拱手说道“多谢许大人。事不宜迟,厉某这就与大人告辞,赶回王家庄安抚住金玉楼和绿林响马。”
他说完之后,向王小鱼使了一个眼色,便即向门口走去。慕容丹砚心下愤愤不平,瞥了许鹰扬一眼,一句话也不说,便即跟在厉秋风身后向屋外走去。许鹰扬虽然看出慕容丹砚满腔怒火,却也并不生气,心平气和地将两人送到门口,又叮嘱了厉秋风几句,这才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拱手告别。慕容丹砚心中恼火之极,只是担心四周有锦衣卫盯梢,是以沉默不语,跟着厉秋风走出了知县衙门后门,直到穿过小巷走大路,她才顿足说道“厉大哥,许鹰扬这个坏蛋摆明了是想坑死金玉楼,你为何不说几句公道话”
厉秋风看了慕容丹砚一眼,脚下不停,口中说道“若是我说公道话有用,早已经说了。”
慕容丹砚没想到厉秋风会如此说话,心下一怔,眼看着厉秋风已然走出了四五步,急忙跟了去,口中说道“姓许的对厉大哥颇为看重,与厉大哥说话一向很客气。厉大哥若是为金玉楼说话,想来姓许的不会不听罢”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许鹰扬若真肯听厉某说话,绝对不会如此客气。正因为他对厉某刻意提防,才会如此惺惺作态。”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停,接着说道“慕容姑娘见过云飞扬,你以为云飞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提到云飞扬,心下一凛,想到云飞扬出神入化的武功,凶残毒辣的手段,兀自心有余悸。她思忖了片刻,口中说道“云飞扬武功极高,智计超群。他在官场中混得如何我不知道,不过这个大坏蛋若是闯荡江湖,能与他匹敌的高手只怕不多。”
厉秋风点了点头,一边转头向四处张望,一边对慕容丹砚说道“云飞扬执掌锦衣卫北镇抚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