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惨祸,说句大不敬的话,自此皇帝已然不能让朝廷大臣敬服。内廷与内彼此对峙,双方时有龌龊。皇帝没有法子,只得扶植东厂和锦衣卫,与内、六部相抗。锦衣卫名声不好,皇帝岂能不知道只是要与内和六部官员对抗,皇帝只能借着东厂和锦衣卫之力。如同大户人家养着的恶犬,虽然人人厌恶,却又不能没有。”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到这里,心中颇有歉意,抢着说道“厉大哥,我并非说锦衣卫是恶犬,你可不要会错了意。”
厉秋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慕容姑娘想得太多了。其实我在锦衣卫当差之时,听许多同僚私下里大发牢骚,说自己忠心为皇帝做事,不只没有什么赏赐,反倒被官员和百姓斥为恶犬,着实委屈。后来许多锦衣卫索性以恶犬自居,虽然颇有一些无奈,不过世间都说狗是忠臣,以恶犬比拟锦衣卫,却也并非坏事。”
他说到这里,看了慕容丹砚一眼,接着说道“我师父说锦衣卫虽然做了许多坏事,不过好事也做了不少。如同宝剑一般,握在侠士手中,便能锄强扶弱,行侠仗义。若是落在奸贼手中,只能杀戮忠臣义士和无辜百姓。宝剑无善亦无恶,善恶全在使剑之人的一念之间。”
两人谈谈讲讲,不知不觉已走出了一里多地。两人虽然一直向东行走,却并不晓得校军场到底在何处,想要向路人打听,只是出了衙门之后,竟然一个行人也未见到,想来城中的壮年男子都已被征集到校军场操练,其余的老弱男子和女子则被驱赶到城南去修筑城墙。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没有法子,只得一边东张西往,一边向东走去。
待到两人转过一处大街,忽听得前方隐隐传来了呼喝之声。厉秋风先是一怔,随即大喜,转头对慕容丹砚说道“前面有许多人齐声叫喊,想来便是男丁正在操练,看样子咱们离着校军场已然不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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