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慕容丹砚正想劝王鱼几句,却听萧东对厉秋风道“厉大人,正如戚公子所,咱们若是在中门这里找不到逃生的通道,须得尽快赶回到水潭中的石台上,再想法子逃走。”
厉秋风此时心下有些焦急,听萧东话,心下暗想,你这话得毫无意义。眼下谁不知道应尽快离开,还用你在这里多此一举念及此处,厉秋风哼了一声,也不理会萧东,又向石门走近了两步,仔细打量起石门和石像来。
戚九被王鱼斥责,心下十分尴尬。好在慕容丹砚出言为他解围,戚九如蒙大赦,见厉秋风在石门前查看,便也借机跟了过去。只见左侧石门上的石像头戴金盔,身穿金甲,脸色腊黄,颇有病容。这人手按金锏,神威凛凛,颇有儒将之风。右侧石门上的石像则头戴黑盔,身穿黑甲,面如黑炭,双目圆睁,颇为威武雄壮。他手拄钢鞭,似乎随时都会从石门上走下来,用铁鞭向众人砸过来。
厉秋风和戚九都是谨慎之人,两人在石门前站了半晌,只是仔细查看,并未伸手触摸石门和石像。萧东站在两人身后,看上去也在查看石门和石像,其实他一直偷偷瞟着厉秋风和戚九,心下打定了主意,这座大墓颇有诡异之处,暗藏杀机,自己绝对不能事事抢先。先让厉秋风和戚九打头阵,自己躲在两人身后,绝对不能马虎托大。
此时慕容丹砚和王鱼也走上前来,看着厉秋风和戚九在石门前一言不发,只是盯着石门和石像。两热了一会儿,厉秋风和戚九只是上上下下打量着石门和石像,既不伸手触摸,也不开口话。慕容丹砚尚能忍耐,王鱼却是老大不耐烦。她在厉秋风和戚九身后走来走去,几次想挤到石门前仔细瞧瞧,都被慕容丹砚拦了下来。王鱼撅着嘴,心下焦躁,却又怕慕容丹砚生气,只得强自忍耐。可是又等了半柱香工夫,厉秋风和戚九仍然没有话。王鱼再也忍耐不住,趁着慕容丹砚怔怔出神之机,她猝然向前冲去,瞬间到了石门右侧尉迟敬德的石像之前,伸手便向尉迟敬德双手拄着的那根水磨竹节钢鞭摸去。
厉秋风和戚九盯着石门和石像看了半,并没有发觉有什么异状。冷不防王鱼冲了出来,伸手便向尉迟敬德手中的钢鞭抓去。厉秋风脸色大变,大声叫道“王姑娘不可莽撞”
只是他话音未落,王鱼的右手已然摸到了钢鞭之上。就在她的右手与钢鞭触碰的瞬间,王鱼的脸色突然变了。只见她转头望向厉秋风,神情既紧张又兴奋,口中道“厉大侠,这根水磨竹节钢鞭并非雕刻在石门上,而是握在石像手中”
厉秋风听王鱼话,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不晓得王鱼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正在犹豫之时,却见王鱼右手抓紧了钢鞭,用力向后拽去。厉秋风心下一凛,正想出言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其实王鱼原本以为石像也好,兵器也罢,只不过是雕刻在石门之上的饰物,与石门融为一体。想不到右手摸到钢鞭之时,才发现这根钢鞭与石门之间留有空隙,并非浮雕在石门之上,心下又惊又喜。她心中暗想,我听书先生讲过大唐英雄的故事。尉迟敬德凭着手中这根水磨竹节钢鞭,打遍山西、河北无敌手,睹是一柄了不起的神兵利器。我原本以为石像手中的钢鞭只是在石门上雕刻出来的假货,可是眼下看来,它多半真是一件兵器。这座大墓的墓主既然是皇帝,定然极有势力。不定他弄到了尉迟敬德当年擅用的兵器,放在自己陵墓之中辟邪。我若是得了这件神物,无异于如虎添翼。正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江湖中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