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桥双眉一挑,似乎就要发怒。只不过他瞧着厉秋风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沉声说道“厉兄弟,我取了关羽的人头,并非是想毁了他的遗骸,只不过是想知道姚广孝推演出来的诸葛军阵,是否如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待我试过之后,此生再无遗憾,自然会将这头颅送回关帝圣君庙”
厉秋风不待他说完便摇了摇头,道“这些只不过是荒谬传说,如何当得了真司徒先生,我要劝你一句,若对这些邪门外道的功夫沉迷过重,不免走入歧途,到了那时,就算想要回头,只怕悔之晚矣。”
自从厉秋风抢了关羽的头颅,司徒桥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对厉秋风言听计从。他性子一向狂傲,虽说武功未达一流境界,只是仗着精通机关消息之术,江湖中却也从来无人敢小觑于他。这几日他在厉秋风面前低声下气,巧意迎合,实在是大违本性,胸中一股怒气越积越深。此刻听得厉秋风出言教训自己,这股怒气再也压制不住。只见他脸色大变,如同罩上了一层严霜。他停下了脚步,双眼瞪着厉秋风,恶狠狠地说道“小子,老子这几日对你仁至意尽,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再给老子难堪”
厉秋风却不理他,仍然向前走去,口中说道“司徒先生,你终于忍不住了。关羽的头颅就在我身上,你有本事尽管拿去”
司徒桥口中喘着粗气,双拳紧握,盯着厉秋风的背影,似乎恨不能冲上去撕咬厉秋风一般。圆觉带着黄旭和众女尼走了过来,见司徒桥停步不前,心下微感奇怪。待与他擦肩而过之时,只见司徒桥面容狰狞,口中嗬嗬喘着粗气,便如一头野兽一般,都是心下一惊。
圆觉虽然察觉司徒桥形迹可疑,对他早有提防。只不过众女尼却都没有什么江湖阅历,看不出司徒桥另有所图。这两日见他和厉秋风救助众人,对他倒是颇有好感。一名叫慧净的年轻女尼见司徒桥如此模样,心下好笑,走过他身边时忍不住笑道“司徒先生,你这是疾病发作了不成”
司徒桥倏然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盯着慧净。倒把慧净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从司徒桥身边快步走了过去。
众尼从司徒桥身边走过之后,司徒桥看着众人的背影,心中念头百转,几欲掉头就走。最后还是忍下了这口气,心中暗想“他妈的,你这小子三番两次坏我大事。等我练成,非让你小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可”
圆觉见司徒桥面容大变,心知有异,待超过司徒桥之后,她快步走到厉秋风身边,低声说道“厉大侠,司徒先生出了什么事情”
厉秋风嘿嘿一笑,道“司徒先生一向性子狂傲,只不过关羽的头颅被晚辈抢走,他投鼠忌器,这几日在晚辈身边巧言令色,低声下气,实是在大违司徒先生的本性。方才他终于忍不住了,大发脾气,便成了这副模样。”
圆觉见厉秋风若无其事的模样,虽知他武功高强,心思机敏,心下却更加担忧,低声说道“厉大侠,小人阴险狠毒,更加不可挠逗。司徒先生精通旁门左道,若是害起人来,只怕极难防备。依贫僧所见,倒不如尽早与司徒先生分开为好。”
厉秋风道“大师,晚辈也不想这人随在身边。只不过他的眼睛始终落在晚辈这包袱上,就算拿鞭子赶他走,只怕他也不会离开。好在这人虽然精通旁门左道之术,武功还是差了些。他那些邪门功夫,若是遇到武功高手,仍然不堪一击。是以咱们虽然要防备于他,却也不必怕他。”
圆觉见厉秋风仍然有些托大,正想再劝,却听厉秋风接着说道“何况此人还有不少秘密,总要看清了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再作计较。”
圆觉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下一动,这才发觉眼前这年轻人并非自己想的那般简单。只怕厉秋风表面上虽然对司徒桥没有丝毫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