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桥怪眼一翻,冷笑道“谁说过在梦中就不死人曹孟德梦中杀人,你难道没听说过么”
林义郎大怒,身形一闪,已自到了司徒桥面前,右掌便向司徒桥胸口拍了过去。他出招如电,司徒桥闪避不及,只得右掌相迎。只听“啪”的一声,两人已对了一掌。林义郎身子微微一晃,司徒桥却连退三步,这才站稳了身形,“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刘涌对司徒桥一直回护有加,只不过迭遭大变,此时又死了四位武林高手。他被众人推为此行的领,一路上连遭挫折,堂堂华山派摘星剑客,竟然束手无策,这份郁闷和懊恼,如大石一般压在他的心中。此时此刻,刘涌一腔怒火无处泄,恰好司徒桥出言无礼,他心中忍无可忍,见林义郎与司徒桥动手,却也没有阻拦。只是没有想到林义郎一出手便使出了嵩山派绝学大摔碑手,司徒桥武功远不如林义郎精纯,被打得口吐鲜血。刘涌虽然对司徒桥甚为恼火,不过见此情形,也是心下一惊。眼见林义郎得手之后并不收手,而是举起右掌,又向司徒桥拍了过去。他急忙拦在司徒桥身前,左掌自下而上斜斜拍出一掌,正迎上了林义郎的掌力。林义郎只觉得右掌似乎拍到了一堵棉花墙上,软绵绵的并不受力。此时他已看清了站在面前的是刘涌,急忙收掌后退,口中说道“刘先生,这人另有所图,咱们不可上了他的大当。”
刘涌收回左掌,对林义郎道“林掌门,此时大难未消,万万不可再起内讧。司徒先生若是要害咱们,只怕早就下手了。他只不过脾气古怪了些,并无陷害咱们的心思。”
林义郎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对刘涌说道“刘先生,眼下已有四位武林同道丧生于此地,若是不除掉此人,咱们又如何向这四个帮派的朋友交待刘先生虽然是江湖中人所共仰的武林前辈,若是众议纷纷,只怕也不好向武林各大帮派交待罢”
林义郎恼怒之下,说话便少了许多顾忌。他这话虽然并没有明白指斥刘涌,却隐含着威胁之意。因为众人决意寻找静心寺之时,公推刘涌为众人的领。眼下四位帮主、掌门人不幸丧生,司徒桥嫌疑最大。若是不将司徒桥绳之于法,刘涌自然难辞其咎。
林义郎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对刘涌是极大的冒犯。刘涌涵养再好,此时也是心生不快。当下将脸一沉,对林义郎说道“林掌门的意思是刘某处事不公,才害得这四位武林同道遭遇不幸了”
林义郎阴沉着脸道“刘先生言重了,林某可没有这样说。只不过死了四位朋友,总要给这四个帮派一个公道罢。”
他说到此处,手指司徒桥道“是这个王八蛋将咱们带到这个鬼地方的,既然出了人命,自然要着落在他身上。林某不知道刘先生和这人以前有什么交情,不过此时若还是一力回护此人,只怕对刘先生来说,并非是什么好事。”
刘涌听他话中夹枪带棒,心下更是恼怒,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司徒桥冷笑道“刘先生,你不必为我说话。他早就想将我杀掉,现在只不过是有了借口罢了。”
楚丹阳生怕刘涌与林义郎翻脸,华山派若是与嵩山派生了嫌隙,对于武林正道各派来说决非好事。他见司徒桥开口说话,中气充沛,料无性命之忧,便站了出来,对林义郎和刘涌说道“林掌门,刘先生,大家都是武林一脉,万万不可伤了和气。这一路来怪事频,司徒先生说起话来云山雾罩,让人摸不着头脑,方才又折了四位武林同道,却也怪不得林掌门怒。刘先生,若是司徒先生能说出一番道理,让大家心服,自然不会有人与他为难。”
刘涌哼了一声,道“楚掌门说的不错,只是有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想让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