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孙泽来到沙家堡这三四十人中,虽说大半都是被孙泽所逼,这才假意答允加入大圣门,但是无时无刻不想找机会逃走,不过像宫乾这般死心塌地要为孙泽效力的却也不少。见这黄衣喇嘛一再出言折辱,正是在孙泽面前邀宠的大好时机。是以孙泽尚未说话,站在他身后的宫乾早就踏上一步,指着那黄衣喇嘛怒道“你这贼秃好生无礼可知我师父他老人家是何等身份你这贼秃如此嚣张,当心有头说话,无头回家”
那黄衣喇嘛脸色一变,正想说话。却听“啪”的一声,宫乾脸上早吃了一记耳光。众人见出手的竟然是孙泽,人人大惊失色,不知道孙泽为何不去找黄衣喇嘛理论,却打了自己门人一记耳光。
只听孙泽“哼”了一声,对宫乾说道“蠢才竟然把老子刚才所说的话当了耳旁风”
众人这才想起方才在进入这大屋之前,孙泽曾郑重说过“进到屋中之后,不可喧闹吵嚷,一切事情由老子来处理,你们不可擅做主张”。当时不少人心下还以为孙泽变了性子,竟然不似此前那般狂傲。只是看了孙泽这般举动,才知道他并非说笑,竟然是真的要约束众人,不让他们在此生事。
厉秋风混在人群之中,瞧着孙泽脾气变化无常,心中暗想“这个老家伙行事乖张,比唐赫这等伪君子更难对付,倒要小心在意才是。”他身边的两人一个是湖北“盐井寨”的帮众纪老三,另一人是河间府劈挂门的于得水。两人这一路之上都走在一起,私下里倒成了好友。只听纪老三小声说道“于兄弟,一会儿若是动起手来,咱们先说好了,须得同进同退,可别落了单”
于得海低声说道“这个自然。这个老魔头还不晓得咱的师门来历,若是他有了空闲,必然一个一个查问咱们,到了那时,你们倒没什么,只怕兄弟我要大大的不妙。是以非得尽快想个法子逃走才是。”
纪老三一愣,道“于兄弟这话是何意思,莫非你们劈挂门得罪过这老魔头不成”
厉秋风正自听这两人小声说话,却听孙泽冷笑道“你们这些蠢才,既是我大圣门的弟子,便要知道大圣门的门规。老子还没有说话,何时要你们跳出来自作主张”
宫乾左颊高高肿起,捂着脸连声称是。其余众人更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纪老三和于得水也是噤若寒蝉,闭嘴不敢再说。
那黄衣喇嘛哈哈大笑,道“你这老小子倒算是识实务。我再问你一句,邹尚高哪里去了”
孙泽倒也并不恼怒,道“大和尚,今日是此间主人做东,你我都是客人,若是起了冲突,只怕有损主人的面子。大和尚若是有何见教,待此间事了,老孙自然会给大和尚一个交待”
黄衣喇嘛面色一变,冷笑道“你是想拿沙家堡来压我么别说什么沙一鸣沙二鸣,便是你们中原武人所说的什么慕容秋水、南北二仙、柳宗岩亲至,佛爷我也不怕”
他话音未落,忽听有人“哼”了一声道“真不怕么”
众人一怔,黄衣喇嘛更是脸色大变,喝道“哪个狗贼多嘴,站出来给佛爷瞧瞧”
只见坐在对面一张桌子后的一名青衫文士手摇折扇,冲着黄衣喇嘛道“是敝人说的。怎么,你要寻敝人的不是么”
黄衣喇嘛见这人有恃无恐,身后虽无人为他站场,只是瞧这气度,却非寻常的江湖人物,一时之间也不敢造次。他出言向孙泽挑衅,一方面固然是与大圣门掌门人邹尚高有交情,听得又冒出来一个大圣门掌门,便要为邹尚高出头。另一方面却是存心立威,见孙泽一个身材矮小的糟老头子,身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