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展鹏退出十余步外,长剑这才拔出剑鞘,胸口鲜血如箭般喷了出来。他左手在胸口点了三处大穴,鲜血虽不狂喷,却仍然从伤口不断渗出。
慕容丹砚抢到他身边,长剑斜指那男孩,将萧展鹏护在身后。
那男孩沉声说道“再来”
只听有人说道“你这一剑的力道不错,只是临机应变还差了许多。他身材比你高大,你刺他胸口便是以下攻上,纵然能够伤他,却杀不死他。此时你大可刺他小腹或下阴,一剑便可取了他的性命。剑招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唉,可惜,可惜。”
慕容丹砚悚然一惊,只见那个老者不知何时竟然转了回来,站在三丈之处,双手负在背后,雨伞的两端从他身后左右露出。只见他望着那男孩,一脸惋惜之色。
那男孩收剑肃立,道“师父教训的是,徒弟知道错了。”
马东青此时也跑了过来,慕容丹砚知道自己和萧展鹏远不是这老者的对手,哪里还敢停留,转身搀扶着萧展鹏便走。
她知道带着萧展鹏和不会武功的马东青压根就跑不远,但是总要好过留在原地束手待毙。
奇怪的是那老者和男孩并没有马上追上来。隐约听那老者道“这姑娘的轻功不错,正好借机可以练一下追踪之术”
慕容丹砚和马东青本来是朝着山外走,经此一役,慌乱中掉转了方向,慌不择路地竟然又逃回了山中。
萧展鹏初时被慕容丹砚拖着还可踉跄着走路,后来血流不止,“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竟是再也走不动了。
慕容丹砚咬了咬牙,右手抓住萧展鹏的腰带用力一提,将他背在身后,仍向前走去。
那老者和男孩远远的跟在后面,有几次慕容丹砚以为将他们甩掉了,只是刚坐下休息不久,便远远的看到这一老一小的身影。
马东青道“这两个人想干什么”
慕容丹砚哼一声,道“他们是猫戏老鼠,不会放过咱们的。”
三人一直逃到喇嘛庙附近,萧展鹏伤口的血越流越多,脸色苍白的如一张白纸一般。他身材高大,给慕容丹砚背在身后,两条腿兀自拖在地上。见慕容丹砚负重前行,他心下愧疚,道“慕容姑娘,你把我放下,带着这位马姑娘先走罢”
慕容丹砚冷冷地说道“闭嘴我才不是救你,我这只是帮萧叔叔,免得你死了,他会伤心。”
看到喇嘛庙之后,慕容丹砚决心到喇嘛庙中先给萧展鹏清洗伤口,否则不待那两人追到,萧展鹏必然鲜血流尽而死。
那庙中的喇嘛见两个姑娘带一个血人进到庙中,吓得四散奔逃。慕容丹砚抓住一个喇嘛,问他有没有治伤的药,那喇嘛吓得紧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一个胆大的喇嘛刚说了一句“小庙不接女客进香”,便被慕容丹砚一脚踢出老远。
众喇嘛全都逃出了大殿,萧展鹏颓然倒在地上。慕容丹砚束手无策,眼泪在眼圈中打转,眼见泪水便要夺眶而出,心下大为感动,颤声说道“慕容姑娘,你为我如此忧虑,我、我便是立时死了,也是心满意足了”
慕容丹砚啐了他一口,道“我才不是为你担心呢,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便在此时,余长远等人已赶到了大殿
众人听慕容丹砚讲完,都是大惊失色。庄恒云颤声说道“那个老者提着一把雨伞你、你没有看错”
慕容丹砚冷冷地说道“我又不瞎,难道雨伞还不认得么”
庄恒云当年在兴献王墓见过那个神秘高手杀掉徐恩的场面,对那人的记忆可以说是无比深刻。这十余年来,多少次在恶梦中见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