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该死的奴才爷要打断你的手”傅弘文又怒又怕,大骂了起来。
府丁不为所动,显然的,跟手比起来,命更重要。他们非但没有放开傅弘文,反而跑得更快。
到了门口,一见萧溍寒眸望来,几个府丁吓得一个哆嗦,就失手把傅弘文扔在地上。
傅弘文惨叫一声,伸手按着摔疼的尾椎,就要破口大骂,一个圆乎乎的东西被人扔到他怀里。
傅弘文下意识地拿起来,却抓到满手黏乎乎的血,定晴一看,与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对上
“啊”
傅弘文尖叫着把刺客头领的头颅扔开,将沾了血的手在身上抹了一下,待见血色太瘆人,又尖叫了一声,把手掌往地上乱搓一顿,直搓得手心都脱了一层外皮。
“你认得他”萧溍走到傅弘文面前,问。
傅弘文抬头看到萧溍手上的剑,一哆嗦,急忙撇清“不不不我不认得他是谁与我何关不关我的事”
李更明走了上来,把近日傅弘文与刺客头领会面的时间、地点都说了出来,说得傅弘文面如灰色。\0
萧溍一指那头颅,问傅弘文“他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暂居何地”
“我我”
傅弘文还要否认,傅太师已被气得胡子发颤,“孽子你想要害死全家人吗知道多少,全部告诉王爷休得隐瞒一句”
“我也不知道他全名是什么,只知道他叫德化先生,擅书画,认识的江湖人多,门路广。”
“此人住在何处”李更明问。
傅弘文回道“他开了一家书铺,名叫年化书铺,住在书铺后面的一座三进院子”
守在太师府外面的探子踮起脚,伸张脖子,欲图看清里面的情况。
然而除了刚开始的几声惨叫,后来就没了动静。他们着急着想弄清楚里头的事,但门口被豫安王府的侍卫把守住,又有四具横尸陈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有胆子靠近的。
倒是有人认出了方才惨叫的声音,“听着像是傅七爷的声音。”
“没听错”
“没错傅七爷常逛楼子馆子,他的声音我熟悉得很,就是这个音,有些尖,有些细。”
“这就奇怪了,傅七爷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怎么会跟豫安王妃结仇了”
“一点也不奇怪,你们想想太师府与豫安王府的旧怨,这仇早就结下了。”
太师府站在湘王这一边,为了湘王的利益,为了得到皇后的全力栽培,明里暗里,不知道给豫安王府下了多少绊子。传闻皇后对豫安郡王越来越憎恨,就是因为湘王府与太师府在背后挑拔离间。
后来平遥王绑架宓三少爷的事更是闹得沸沸扬扬,直接导致湘王府被踢出来权利中心,太师府也跟着受到牵连。
有这些无法调解的恩怨,太师府人弄不死豫安王,弄死豫安王妃泄恨也就不出奇了。
各府探子收集到这些信息后,派人回去报于主子,他们则继续留在原地探查更多的消息。
没让他们多等,太师府里面很快就有大动静了。
待看清楚是什么情况后,这些探子惊觉后头的事会更大,又纷纷派人给主子报消息。
只见豫安王府的侍卫将傅七爷傅弘文绑了,骑马拖走。
傅太师颤巍巍地追出来,望着幼子被拖走的方向,以及耳边幼子惨烈的哭喊声。他望着萧溍离开的方向,恨意入骨“萧溍欺人太甚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