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多久了,奴婢跟她说,娘娘在歇息,她就一直等着。”书芬去端了旁边沏好的茶水过来,服侍柳香岚漱口。
柳香岚漱口之后,又娇娇软软地倚在枕上,“怕是为了十六皇子的事。”
“奴婢猜也是,十六皇子下狱后,蒋修仪四处求人到皇上面前求请。昨儿她就到皇后的宫门前跪了一夜,皇后却说四皇子和十六皇子气病了皇上,是大不孝,她身为嫡母,不仅不会给四皇子和十六皇子这两个不孝子求情,还要重重地罚他们。”
柳香岚掩了掩嘴,娇娇地笑了下,“贤妃呢”
“贤妃一听蒋修仪挨了皇后的训斥,就不敢去庆春ng求情了。”书芬问“娘娘,蒋修仪您见还是不见”
柳香岚似有光在流转的秋水双眸往榻下脚踏转了一圈,柔柔地说道“本宫这脚踏踩着硌脚,若是换成个金脚踏,这脚就舒服多了。”
书芬看了脚踏一眼,会意地一笑“奴婢知道了。”
说罢,书芬走了出去,把柳香岚的话转告给了蒋修仪。
蒋修仪身边的宫女气得脸色都变了,正要说话,却被蒋修仪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好把话又咽了下去。
蒋修仪对书芬讨好地笑着,上前悄悄往书芬手里塞了一张银票,说“烦请姑姑转告媚充媛一声,我这就回去找一找,看看能否寻个金脚踏出来给媚充媛垫脚。”
书芬捏了捏手中的银票,这才指点了一句“等天黑了,我家娘娘就要去皇上去那儿侍疾,修仪若要送脚踏过来,得要快一些了。晚了,有个什么变数就怪不得人了。”
“我这就去。”蒋修仪连忙带着宫女离开了。
离开溪碧宫,水琴再也忍不住一肚子的火气,与蒋修仪说“媚充媛实在是欺人太甚您在嫔位的身份还比她高一些,她却把您晾了一个多时辰,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您的主子,您何必对那狐媚子如此低声下气的”
蒋修仪昨晚跪了一夜,本就憔悴,这又劳累了一天,脸色更加不好,若不是施了胭粉,只怕脸早已白得跟纸一样了。她扶着水琴,往寝殿赶回去,斥道“闭嘴十六皇子还在牢狱之中,如今能救十六皇子的,只有媚充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