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溍不放心宓月,带了两人跟了过去。
萧溍气势非同一般,就连带着的侍卫都不同寻常,稍有些眼光的人都能看出他来历不凡。黑衣姑娘路上跟着队伍走,见过萧溍几次,此时见萧溍跟着宓月过来,她退后了一步,问宓月“他是谁”
没等宓月回答,萧溍便宣示着主权“我是月儿的未来夫君。”
黑衣姑娘眼睛在宓月与萧溍身上转了转,便没再说话,走在前面领路。
牢狱外面,守门的狱卒懒洋洋地靠着门边,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听到有脚步声过来,狱卒懒洋洋地望去
仅一眼,原本懒散得半死不活的狱卒猛然大叫了一声,速度飞快地往牢狱之内跑进去,然后里面传来恐慌的叫声“女魔头了女魔头又来了”
里面好一阵的兵荒马乱,宓月跟着黑衣姑娘进去之后,牢内才匆匆走出一个面带惊慌,又小心赔着笑的牢头。“姑奶奶您来了不知您有何贵干”
黑衣姑娘熟门熟路地往地牢下面走“我找那个无良大夫。”
牢头连忙跑到前面,殷勤地说“小的给姑奶奶带路,姑奶奶您请小心,姑奶奶您这边走。”
说话间,牢头悄悄地打量了宓月与萧溍几眼,瞧这气势,估计又是两个魔头。
牢头心里发怵,一个女魔头就够呛了,又多来了几个魔头,他们樟县这个小地方怎么净招煞
牢房建在地下,越往下面,关的囚犯就越是重要,他们犯的罪也更大。
郭大夫被关在地下三层,一个阴暗又潮湿的地方,这一层关的都是死囚犯。
郭大夫身为医者,收取贿赂,毒杀病人,情节恶劣,被陈县令判为死罪,打入死牢,只等戚氏归案,就可以待秋后问斩了。
虞国雨水多,如今又到了雨季,地牢建在地下,受湿气影响,有些地面已渗出了水迹来。因地下不通气,宓月才下到地下一层,就闻到一股潮闷的霉味。到了地下三层,味道更浓,还有难以挥去的排泄味道。各种怪味交杂在一起,几乎令人窒息。
可想而知,被关在此处的死犯,只怕尚未到处决之日,已被这环境折磨得麻木不仁,生不如死了。
黑衣姑娘显然也极讨厌里面的味道,走到地下三层入口就停下了,没跟着过去。
宓月随着牢头走到郭大夫的牢房外,看到已被收监两个月的郭大夫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躺在潮湿的木板和杂草上,一动不动。
“郭白术,起来,有人找你”牢头朝里面喊了几声后,把火把插在墙上。
此地光线难以照进来,即使白日太阳最亮的时候,这里也是阴暗一片。有了火把,牢内看得更为清楚一些。
牢头拿钥匙开了锁,把郭大夫从里面拖出来。
若是一般探监的人,牢头自是让其隔着栅栏说话,但他吃过黑衣姑娘的教训,知道这位姑奶奶讨厌里面脏,不愿进去,故而服务周到地把犯人拉到干净的地方来。
之所以服务如此周到,自然是被揍怕了
进了干净些的房间,宓月把带来的酒菜摆在桌上,对郭大夫说“牢里的伙食不好,先吃点东西喝点酒吧。”
郭大夫已啃了两个月的馊饭馊水,骤然闻到正常食物的香气,又认出是樟县最大酒家的酒菜,咽了咽口水,跑过去就吃喝了起来。
喝完了半壶酒水,吃完了几碟菜,填饱了肚子之后,郭大夫的精神显然好了许多,不复之前的死气沉沉。
借着火光,他看着陌生的宓月,还有陪着萧溍,一脸茫然“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