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对,就像阿熙这样的。”
被宓月一夸,小家伙脸红红的,眼睛发亮,高兴极了,问“姐姐,你最喜欢阿熙,还是最喜欢二哥”
“当然最喜欢我的小阿熙了。”
小宓熙又一指萧溍,再问“姐姐最喜欢阿熙,还是最喜欢姐夫”
“”宓月说“姐姐最喜欢的,当然是最最最可爱的小阿熙了。”
小家伙终于满足了,搂着宓月咯咯咯地笑着,甚至还带着些示威的意思朝萧溍扬了扬下巴。
萧溍还能怎么样只能宠着呗。
宓月回来了,两个丫鬟高高兴兴地去收拾行李了。
沁园再好,终不如自己的家。
萧溍走进屋里,宓月正带着人收拾东西,把小宓熙住房间都收拾得空空的,这一刻,仿佛他的心跟着空了起来。
看着宓月抱着小宓熙离开,看着宓月温柔地哄着小宓熙,看着小宓熙笑得欢乐的,萧溍心底有点酸。
有了小宓熙之后,她几乎连看都不看他了。甚至连跟他告别一句都没有,就带上行李上车了。
萧溍目送宓月的马车远去,在门口站立了好一会儿。
一路上日日相伴,快活得都让他忘了她还没有嫁给他,还不是他的妻子,她还要回义恩侯府的家。
义恩侯府,那才是她的家,她要回归的地方。
萧溍心中生起了焦切来,恨不得早日去皇城,早日与她成亲。她要是成为了他的妻子,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不管她去了多远,她要回来的,永远是他与她的家。
家
这个对萧溍来说有些陌生的,可有可无的东西,如今却有了深刻的意义,深切的渴望。这也是他平生第一次对家,有了期盼和渴望。
回到院子,满目繁华,他却觉得空荡荡的,失落的情绪无放安放。
这种突然而来的空虚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他独自一个,孤独地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从这个院子走到那一个院子,几乎把后院都走了一圈,仍是不知何处是归依。
她走了,把他的心,他的魂也带走了。
这才不到半天,他就无法适从了,再漫长的日子,可怎么过
萧溍扶着额,已觉得头疼了。
但不去想她,是不可能的事。
他只能找些事情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欧阳神医在新腾出来的药房里研究酒精的事,已经关在那里一天了。
倒是莫先生,自他归来,便没有看到。
他唤了一个下人,问“莫先生在何处”
下人回道“莫先生到香果庄去了。”
萧溍讶然,他只道莫先生又带人去山上挖树了,却不想去了香果庄。
下人又回道“自香果庄把改造的马车送过来,莫先生乘了几次,就开始打听香果庄的事。后来,莫先生去了一趟香果庄,就常往那边跑,有时候还会在庄上住上几天。”
正说着,下人来报,说莫先生回来了。
萧溍便走出去迎接。
沁园的侧门已卸了门槛,拉了马车进来。
马车停在二门的门口,莫先生跳了下来,指挥下人把车里的东西卸下来。
车上的东西很多很杂,光是大大小小的瓦罐就有十几个。萧溍远远地,就闻到了酱香味。
不用问,肯定是从香果庄拉来的牛肉酱,豆瓣酱等吃的。
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