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全弄死了,也不过几百两银子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了这话,沈立亭气得脸涨红,偏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皆因这话是出自他的口中,他指使下人强毁百姓民宅,欲图打造一座王城最大的马球场,不料百姓不愿搬离,与安国公府的府丁起了冲突。那日伤了数名百姓,府丁来回话时,他就是如此对那些府丁说的,打死了就打死了,不过是一条贱命赔十两银子而已
沈立亭问宓月“你这是要给那些百姓出气吗”
宓月摇了摇头,说“不,我又不认识他们,为何要给他们出气我只是觉得,仗势欺人这种事,做起来挺有意思的。”
仗势欺人的确很有意思,这些公子哥都干过这事儿。然而,当被欺压的人换成了他们,那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宓月所说的话,确是她心中所想,奉旨欺人,啧啧,她还没干过如此爽快的事呢。她对于北明说“你看好了,谁若是昏了,就上去泼冷水,直到泼醒为止。这砍头也是课程之一,毕竟将来如果国之不守,荆军打到王城来,你们身为男人,得冲在最前头保护百姓。若是连砍头都不敢看,怎么砍别人的头于大人,谁若是再挡脸不瞧的,你记下名单,等会儿打扫刑场的事就交给那个人了。”
于北明恭恭敬敬地抱拳说道“下官遵命”
然后,转过身,面对众纨绔,于北明说道“下官在这里给各位公子讲解一下打扫刑场的活,先要把尸体搬到车上,再把掉在四处的头颅找回来,一起推到葬岗埋了。埋完人之后,还要回来挑水洗地,抹斩台。对了,因刽夫最近活多,人比较累,你们还得帮着磨刽刀”
不等于北明说完,众纨绔即使青白着脸,也不敢躲避,直到看完半个时辰。
监斩官一走,这些纨绔才像重新活了过来,一人扶着一人,腿都软了,满头皆是冷汗。
魏景贤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他只想回到司寇府,好好地睡一觉。还有,他肚子也饿了,他要好好吃一顿。再有,以后见了宓月,他要绕着走,必须得绕
然而
“哎先别急着走”宓月打了个响指,羽林卫驶来几辆马车,“上车吧。”
“去去哪”魏景贤有点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