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气得大发雷霆,将彰德侯夫人钱氏大骂一顿,又把谢衡叫了过来。
谢准将书房里的订婚书找了出来,对谢衡说“一切的错都在我们谢家身上,你明儿将这份订婚书送回义恩伯府,代为父向宓家大小姐请罪。”
谢准想了下,又说道“不还是为父亲自去请罪当年的婚事是为父向义恩伯求来的,如今要断亲,也得为父亲自去断,亲自去负荆请罪。”
“父亲,请听孩儿一言”谢衡诚恳地说道“父亲此举只怕是害了宓大小姐。”
“此话何意”彰德侯谢准不解问道。
“退婚之事的确错在我谢家,但是,宓大小姐将事情闹得天翻地覆,试想,哪还有谁家敢娶宓大小姐为妻”
谢准皱着眉头,沉思不语。
谢衡是万不能让父亲去负荆请罪的,一旦父亲这样做了,无疑等于主动承认谢家忘恩负义,那么,彰德侯府头上的污点就再也洗不清了。
宓月的所作所为,都非贤良女子的行径,谁家娶媳妇不是求温良恭俭让的女子像宓月这样大逆不道,受了一点点气就害得未来婆家身败名裂的女子,谁家肯娶
可见,宓月往后是嫁不出去了。
如此,他既收容了宓月,又帮彰德侯府洗去污名,岂不是两全其美
“父亲,要想为宓月好,这门亲事咱们不能退。”
谢准摇了摇头,“宓月当众撕毁订婚书,又退还订亲礼,是下定决心要退了这门亲,我们又何必强求”
谢衡眸光微垂,“实不相瞒,孩儿喜欢宓月久矣,此生非她不娶,还请父亲成全。”
谢准大吃一惊,“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父亲,除去孩儿的私心,谢宓两家长辈本就有交情,有父亲与孩儿相护,这世上再没有比彰德侯府更适合做宓月的婆家。而且,宓月先前也是钟情于孩儿,如今不过是因爱生恨而已。只要孩儿拿出诚意来,相信宓月会原谅母亲做过的错事。”
谢准被谢衡说服了,将订婚书给了谢衡,殷殷叮咛说“希望你往后好好待她,照顾她,不负为父当年在义恩伯面前发下的誓言。”
翌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宓月点了一百名壮丁,浩浩荡荡地往陆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