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这些烂摊子,可谓是一刀断得干干净净。
但是,既然府里还有忠心于她姐弟的人,就不能冷了他们的心,得用另一种法子来办。
“知道我为何要拿下这恶奴吗”宓月见围观的仆人纷纷露出替张嬷嬷打抱不平的神色,冷冷一笑,“你们知道,你们什么都清楚,只不过,想假装不知道而已。”
“这三年来,欺我姐弟年幼,上蒙下蔽,中饱私囊,一个个奴才吃得肥头油脸的,穿得光鲜亮丽,倒是做主子的,穷得连饭都吃不饱。”
偌大一座伯府,每个月都有食,伯府还有产业,即使要照顾诸多伤兵残兵,也不致于穷到连吃饭都成问题,以致于两位少爷养得黑瘦如柴,堂堂伯府小姐病得连看大夫的钱都拿不出来。要知道,这些伤兵残兵是义恩伯在世前就已归府里管的,伯爷夫妇二人在时,宓家姐弟是衣食无忧的。
翻出记忆里的种种,宓月的怒气又开始直冲头顶。
“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许总管一愣,每个月给到后院的银子虽然不多,但不至于让主子连饭都吃不饱。然而一想到,后院的事情归大小姐管,而大小姐又全交给了张嬷嬷管
“许总管,你知不知道这恶奴是怎么欺蒙本小姐的”宓月需要深呼吸几口气,才能压下奔腾的怒意,“父亲临终之前,让我照顾好两位幼弟,我谨遵父命,爱护幼弟,这三年来,将所得的财物九成用在了两位弟弟身上。”
“张嬷嬷、白嬷嬷等人为了私分这些财物,欺我年少无知,口举男女授受不亲大旗,让我将两个弟弟移到其他院子居住。我先前不肯,就恫吓我说,继续与弟弟住一个院子,便是丧失理伦,会被世人所耻笑唾弃,还会遭到未来夫家的厌弃。我信了她们,先把二弟移出去,后又把年仅一岁的三弟分出去,并信任她们照料两位弟弟的衣食起居。结果,你们看看这些养得白胖的奴才,再看看我饿成皮包骨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