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羽强忍着恶心,把盒子放回大盒里,搬了出去。他把长青叫了过来,说“将这些东西都倒了,倒去湖里。”
长青认出这是左清羽收集了几年的宝贝,平时碰都不让人碰一下,怎么突然间要当垃圾给倒掉“太孙殿下,您确定要倒了它们吗”
左清羽连多看一眼都嫌弃,挥了挥手,说“倒了倒了记得倒远一些,驶着船,出了海去倒。”
夏静月站在屋外,见左清羽终于走了,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下子,他应该不会再送东西过来了吧。
初晴站在一旁看到,上前赞道“还是夫人厉害,只编了几个故事就把太孙给吓跑了。夫人的这几个故事编得太好了,就是奴婢胆子够大,听着也有点怕怕的。”
“傻丫头,我可没有编故事。”夏静月有八成的把握敢肯定那黄褐色的东西不是好东西,因为这种颜色的颜料,以现在的科技很难配出来。
初晴倒抽一口冷气,“还真的有人把干尸弄成颜料”
“何止还用来做燃料,做药的。”
“做药”初晴惊乎出声“用这个做药,脑子有病吧”
夏静月很赞同地点头“的确是,脑子有坑。”
还别说,往往吹得效果越神奇的药,越好卖。
以夏静月看来,功效越多的药,往往效果越差。既能治感冒,又能治腹疼,还能治脚气,就算真有这种多功能的药,它里面各种各样的元素含量也太广了,在针对专症上,份量反而不够,效果反而差了,远不如那些药效单一,专治专症的药。
颜料的事情之后,夏静月以为左清羽又得忙一阵才会露脸,毕竟他现在要掌控南霖的力量,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却没想到,第二天左清羽又过来了。
兴许是之前那一次将他打击得太狠,这一次他没有送任何东西过来,只带了一些笔墨纸砚。
清幽的凤来轩中,左清羽将一米长的白纸摊开在案桌上,取了块墨条在砚上细细地磨着。
“怎么今天有这么好的兴致”夏静月走了过来,还道左清羽请她来是什么事呢,瞧这阵仗,这是要观景作画了
左清羽将墨磨好之后,将笔沾满了墨,说道“忙了几天,总得劳逸结合。静月,你的书法一绝,过来替我掌掌眼,看看这些年我的字退步了没有。”
“我已有许久没有认真地练过字了。”夏静月走到案桌前,看着左清羽挥毫泼墨,几个大字一气呵成,气势凌人地展现在夏静月面前。
夏静月低头看着这几个字,沉默片刻,说“还不错。”
他的字,只能看到些许以前的样子,少了从前的飘逸,多了几分内敛,还透着几分野心和霸气。
字,有了他特有的风格,但,夏静月对他更琢磨不透了。
左清羽另铺了一张新纸,取了笔递给夏静月,“你也写几个看看,当年你的那一手好字可是震动了整个大靖。”
夏静月有些汗颜地笑了笑,说“我的字不过是学了别人的,依葫芦画样,自己的风格并不明显,之前的虚名,都是沾了别人的光,当不得真。”
接过毛笔,夏静月随意写了几个字。
见砚上的墨没了,她倒了些水,拿起墨条磨了起来。
手中磨着墨,心中却心思重重。
韩潇离去这么多天,一点消息也没有,太过反常。
夏静月想来想去,不断地分析,都觉得此事离奇。韩潇此去并不是跟毒蝎门火拼,而是去探路,且带路的人还是左清羽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