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两银子一盒,最适合夫人您这样的气质,典雅清芬,美丽优雅”
“这么贵”夏静月情不自禁地惊呼了一声,这款口脂在京城卖五两,以天仙楼的实力,拿货价应该才二两银子。
她以为最多卖八两到十两,没想到会卖到十五两银子,价格都跟水果味的口脂差不多了。
夏静月又指了一个花容坊的腮红问“这个多少钱”
这个桃红色的腮红,在京城售价是八两。对贵族豪门的夫人小姐来说,这款腮红价格实惠,颜色又好,经常卖得脱销。
“夫人您眼光真好,这款腮红是本楼最好的腮红,只需二十五两银子就可以买到。它上色自然,瞧上去跟没有施脂粉一样,白里透红,气色与众不同。”
夏静月被震撼了,这东西到了南边价格翻了几番,若是花容坊在这儿开个分店什么的,岂不是赚得翻了
夏静月又摇了摇头,她和韩潇都不缺钱,还是不要与民争利了。
却不想夏静月感叹之余的摇头落入别人眼中,却成了买不起的意思。
“你这儿有神仙膏吗怎么卖”
夏静月的话才一问出来,旁边就传来一道嗤笑声。
夏静月转头望去,说话的是一位娇艳如花,打扮得金光闪闪的女子。
这女子身穿玫红色的衫裙,头上盘了个妇人的髻,髻上插满了珠翠,正斜着眼打量夏静月,眼中丝毫不掩鄙视“口脂都买不起,你买得起神仙膏吗买不起就躲远一点,别妨碍其他客人的看货。”
夏静月还未作答,护主心切的王安已经冲在夏静月面前,朝女子上下打量几眼,以更不屑的态度磋了一声“不过是有点臭钱的商户,这儿也你说话的份没事躲远点,别碍了我家夫人的眼。”
王安在京圈混了二十多年,一双眼睛早就炼得火眼金睛,往女子身上瞄一眼就能看出身份来历。
女子身上的饰戴得虽然多,却没有一样是有规制的,可见是个白身。身边奴仆成群,气焰嚣张,出口稍嫌粗鄙,王安猜出这是商人家的女人。
但凡是有敕封或者诰封的女人,平常的穿戴都有一两样有规制的穿戴,这些代表着身份的东西,在官家是很常见的。若是低调的,像夏静月这样微服素装倒罢了,可面前女子如此嚣张霸道,又戴了满头珠翠,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有钱,可见绝不是低调的主。如此高调嚣张,却没有一样能证实身份的东西,加上天仙楼消费昂贵,临江府商人多,王安有九成把握此女是出自商人之家。
王安一言道出女子身份,女子身边的丫鬟马上站了出来,态度比主子更为嚣张。“商人家又怎么了,总比你们这些穷鬼好,我看你们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进来也是干看着想占些免费胭脂水粉的便宜。”
说罢,那丫鬟手指一指夏静月,叫道“喂,那个女的,姑奶奶现在给你指一条财路,你若过来给我家大少奶奶捶肩捏腿,将我家大少奶奶侍候好了,兴许能打赏你几两银子花花。”
“呸”王安被气得不轻,叉着腰骂道“什么玩意,敢在安爷面前张狂,就凭你们几个玩意,给我家夫人倒洗脚水的资格都没有。”
这边一吵,柜台那边的掌柜被惊动,认出一行人多的是沈氏船行的沈大少奶奶。
说起沈家,在临江府也是有些来历的人家,是做船运起家的。这位沈大少奶奶,是沈家嫡长孙的妻子,手头阔绰,也是天仙楼的常客。
做生意以和为贵,楼内的客人也不少,掌柜的连忙过来向沈大少奶奶赔礼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