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安西侯喝道“带顾女官去伤兵营治病”
“安西侯”顾幽沉声道“你似乎忘了本官的身份本官是带着皇上御旨来边城的御前女官,具有监察将领的职责安西侯,你藐视本官,就是藐视皇上”
“哈哈哈”安西侯放声大笑,“就不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顾女官,你哪来的资格监察将领你上过战场吗你流过血吗你啃过带着掺着泥土的馒头吗你连汗都没有流过你一个只懂得在闺房里吟诗作乐的人有什么资格来监察将领还是回去开你的花宴去吧”
顾幽冷冷地看着安西侯,说“安西侯,没想到你如此看不起女人,别忘了你的母亲和妻子都是女人”
“不本侯从来没有瞧不起过女人。”安西侯想到他在战场后看到的一幕幕,生出许多感慨来,“像夏女官这样为救治士兵,不惧危险,不怕辛苦劳累的女人,本侯佩服;像雪山族的小郡主,不在乎身份尊贵的女人,为救人愿意吃苦耐劳,本侯佩服。还有平阳城的少女们,她们的年龄跟本侯的小女儿差不多大,原本该是父母的宝,可她们却已经做到了许多男人都不到的事情,本侯对她们只有敬佩之心。在本侯眼中,她们都是不输于男人的英雄”
“本侯瞧不起的人是你,顾幽”安西侯脸色一寒,对顾幽,毫不掩饰他鄙夷与轻蔑,“一个只会在背地里搞些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一个蝇营狗苟只会争权夺势,为了一己私利,置国家百姓于水深火热的奸佞小人。顾幽,像你这样的人,就跟那老鼠蟑螂一样,只配活在黑暗潮湿的角落里。本侯劝你少往军营来,我军中男儿,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刚阳之人,你这等阴祟小人,小心被这阳刚之气给煞到了”
顾幽已经被安西侯痛斥的话气得脸色都变了,饶是她满腹经纶,却被安西侯的大义凛然斥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洪明顺站了出来,指着安西侯骂道“安西侯,你骂女人算什么英雄,有种冲我来”
安西侯立即将目标对准了洪明顺,破口大骂“好本侯就来骂一骂你这个马屁精你知道本侯为什么最讨厌见到你吗一天到晚只会拍马屁,也不知道你身上沾了多少臭屁,本侯远远就闻到了你身上透着的那股屎味,每次本侯跟你呆在一个屋子里,就跟蹲在茅坑里没两样”
“安西侯,你”洪明顺何曾被人如此辱骂过指着安西侯,浑身直颤。
安西侯从小跟着父亲在军营里长大,除了学会打仗的本领,再就学了一身骂人的本事。骂起来人,能有多粗俗就有多粗俗。“怎么,本侯骂错你了吗瞧你这怂样,估计跟个女人似的,撒尿都尿不上墙。要不要本侯送你两块砖头,到墙头蹲着尿去”
洪明顺是文人出身,顾幽是女人,康王是皇子,这三个人没一个能骂的,就是三个人一起上,也敌不过安西侯的半张嘴。
康王见此,不得不站出来说话。“安西侯,你把帅印交出来吧,趁着大靖形势好,我们得赶紧出兵给百坻一个教训,震慑众多蛮夷小国,让他们知道我大靖国威,以后不敢来犯。”
康王是皇子,安西侯自然不能跟骂顾幽和洪明顺那样毫无忌惮地骂,但奚落与暗讽的话是少不了的。“康王殿下,你以为打仗是玩泥沙呢说出兵就出兵,说能扬威就扬威了就凭你们三个人,连灰都扬不起。”
洪明顺怂恿康王与顾幽夺帅印的事,很快传到了窦士疏的耳中。
王安奇了怪了“这三人以为我家王爷不在,就想称王称霸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猴子什么的”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窦士疏紧皱着眉头,思索着怎么给父亲解危。洪明顺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