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远。
“小姐,怎么不走了”善书困惑不解地看着顾幽。
顾幽悄悄将签藏往袖中,冷然说道“我有些累了,回去休息。”
“小姐不是刚起来吗”善书才问起,在顾幽冷冷投来的一记眸光中,立即闭口不敢言语。
顾幽转身往院内走去,一路越走越快,心口像是压着一口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走到湖边,她拿出袖中的竹签,狠狠地一折,扔入湖中。
下午,顾家派人来给顾幽送信。“马车经过山道时,马匹突然失控冲下了山,车厢带人一起滚了下去。”
顾幽认真地抄着佛经,随意的口气像是说着今天的天气一般,“死了”
“死了一个丫鬟。”
顾幽顿了一下,又继续抄着佛经“李雪珠呢”
“据说身边的丫鬟护住了她,只伤了脚。”
顾幽从佛经中抬起头来,目光透着浓郁的森冷“伤了脚是什么意思是断了,还是蹭破了皮”
“只、只是扭伤了”
叭的一声,顾幽放下手中的毛笔,抄了半天的佛经沾上一团的黑墨。
忘川湖。
初夏之后的忘川湖水清又凉,在炎阳烈日之下,碧波万顷,风吹波起,湖面上白鹭飞过,留下画一般的剪影。
烟波之中,夏静月破水而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穆王被打了板子之后,病还没有养好,她闲来无事,便拿着左清羽送的水功来忘川湖练着。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经过数日的苦练,夏静月已经能做到在水中呆上一个时辰,也学会了在水中如何呼吸。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扎入水里,学着水功中的水中搏斗术,深入湖中,寻着那些鱼儿来练。
秘笈上有云,若是能徒手抓住鱼儿便说明入门了。
夏静月在湖底追了鱼儿好一阵,直到筋疲力尽才钻出水面。
水面上,驶来一艘红色大楼船,船上有三层,高而宽阔,即使站上两百人也显得宽敞,船上的旗帜迎风飘扬着。
夏静月抬起头,望着那船上的旗帜,隐隐看到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睿字。
然后,她看到船头上走来一人,他负着手,正低头看着她,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翻卷如浪。
“玩够了没玩够了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