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闻出这香气有点像合欢花的味道,但比起合欢花的味道,又略略有些不一样。
虽然闻不到有毒物的味道,为安全起见,她拿出帕子捂住鼻孔,又给了韩潇一张帕子。
韩潇不知其意,但还是学着夏静月的模样捂住口鼻,凝视去听屋里的动静。
那高大的身影熟门熟路地走到容修仪床榻前,低声问“你急着找我做什么这儿到处是明桩暗桩,我若是被人现了怎么办”
韩潇听着这声音格外的熟悉,一道男人的声音。可惜他与夏静月躲在衣柜后面,无法看到那边的人。
容修仪的声音带着恼意地恶狠狠说道“现了你就跟我一块儿去死”
那男人连忙告饶起来“我的姑奶奶呀,我们死了倒不打紧,可你的父母兄弟呢我的妻子孩子呢,他们怎么办”
容修仪只冷笑了一下,便沉默不语。
“你让春枝传话给我,到底有什么事,快快说来,我下半夜还得守夜呢。”
“我想你了。”
容修仪的话让衣柜后面的韩潇与夏静月愣住了,然后接下来的事更令他们目瞪口呆了。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听着动静,便猜到容修仪从床榻上扑了下去,似乎抱住了那男人。
那男人又惊又慌,将容修仪推回床上,低声喝道“你做什么”
容修仪却狠了狠,又扑来抱住男人,在他手臂上下死力气地咬了一口,直咬到口中泛着血腥之味,微喘着说“你别在我面前装纯,别忘了,我曾经怀过你的孩子”
男子声音又急又低地说道“以前的事别再提了”
“怎么不能提了难道你没睡过我,不想承认那孩子是你的”
“没准儿是皇上的”
“皇上呵那会儿我在家里呆了一个半月才进宫的,孩子就是你的。”
男子无奈地说道“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你就不要再提了,反正那孩子后来没了。”
容修仪恨恨地说“若不是皇后一碗药灌下来,我就可以把他生下来,没准儿,他现在也是一位皇子,将来还可能是个皇帝”
“咱们别提这事了好不好,你今儿让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你了。”容修仪重复着这句话,语气却比方才多了几分幽怨与飘渺,“在宫里我就跟坐牢似的,像一具活着的尸体,了无生趣。每当这时候,我就想你,想你,很想你,想你火热的身子,想你是怎么吻我的,怎么在我身上咬下一个个痕迹的,还有你那让我欲仙欲死的”
“住口别说了”
“不我要说我活够了活腻了你在外面娶妻生子,根本不知道我在宫里是怎么过的,你不知道那儿有多冷,多寂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孤灯伴孤影,你知不知道我被逼得要疯了不,我已经疯了,当狗皇帝毁了我的清白,又逼我入宫时,我就疯了”
容修仪紧紧地抱着男人,如同沙漠里渴了几天的人寻到水源,贪婪而饥渴地亲着他,吻着他,连呼吸都因渴望而急促着。
男人捂住容修仪的嘴,将她压在床榻上,不令她动弹,他低喝说“容修仪,有些错误不能再犯”
“什么错误之前的才是错误现在是拨乱反正别忘了,我当年才是你未过门的未婚妻,给你生儿育女的女人应该是我”
韩潇听到这儿,已经知道那男人是谁了,容修仪进宫前的未婚夫蔡智武,直卫亲军的从三品轻车都尉。
直卫亲军是皇帝的心腹亲卫军,只受皇帝差遣,是皇帝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