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敬御医坐在后台喝茶,夏静月心中一动,走了过去,福了福,“御医大人认识小女子”
敬御医放下茶碗,严肃的脸上难得地浮起一丝笑意“姑娘的大名京城之人谁不认识。”
夏静月不由一笑,“御医大人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敬御医也不相瞒,说道“安西侯太夫人的病之前是由我主治的,去年早春时,我曾断定太夫人活不过一年。可没想到安西侯府自从请了姑娘过去给太夫人治病后”
如今一年过去了,安西侯太夫人不仅身体好好的,健康状况甚至比一年前更好。敬御医前儿给太夫人诊了一次脉,若是能一直保持下去,再活十年不成问题。
敬御医当时得知太夫人的病是夏静月治的,也是听从了夏静月的吩咐饮食控制的,便对夏静月生起了好奇之心,这才答应前来做评判。
若不然,敬御医那般刚正不阿的人,才不会参与这些热闹事中,有这闲功夫不如研究医理更为实在。
可以说,敬御医是专为夏静月而来的,也是想来看看夏静月的医术是何等水平。
“夏姑娘,你是怎么给太夫人治的病开的药”敬御医开门见山地问道,半点委婉也没有。
敬御医这话其实是犯了医者的忌讳,各大夫之间如何医治病人,都是极为机密之事,不容外人打听。
偏这敬御医是个好钻研的,一心扑在医道上,不擅长与人交际,也不懂得交际,所以一时间也没多想他问的话究竟有何不妥。
但旁边坐着的两名御医和其他药盟的人都开始不自在起来了,暗道敬御医这是坏了规矩了,这岂是可打听的这不明摆着要偷师嘛
旁人正在嘀咕着夏静月要生气了,要火了。甚至庞道元已经站了起来,准备代敬御医给夏静月赔礼道歉了。毕竟人是他请来的,出了事也得由他兜着。
然而事实却令他们大掉下巴。
夏静月以前在医院上班时,遇到一些大病案都是常常与同事们相互讨论的,时不时还要开个会大家一起研究研究,早已经习惯了跟同行研究病例。听得敬御医来问,她自然有问必答,何况这些东西在现代也是非常普遍的知识。
“这说起来也没什么,太夫人的病真说起来就是吃喝得太好了”
夏静月毫不保留地用通俗的方式说出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的病因以及如何预防控制的问题,三高病说起来就是富贵病,想控制就是控得住口。
除了这些,夏静月还把一些对三高病人的养生护理知识说了出来。
坐在附近的两名御医与药盟中人听得面面相觑,夏静月明明该生气才是,怎么这如大方就把她的机密医术给说出来了呢
夏静月此举对他们来说,太不符合常理了,简直匪夷所思。
敬御医听了夏静月的一席话,大开眼界,同时他钻研的许多医理不通之处,由此生出了许多启。
他立即与夏静月讨论起来。
一个是醉心于医道的人,一个是习惯了跟同行讨论医术的人,两个一问一答,又互相总结,使得附近坐着的人都大受震动,受益匪浅。
这边坐着的,不是药盟中人就是御医,要么就是太医院过来凑热闹的,个个都懂得一些医理,只是深浅而已。
他们听着夏静月与敬御医大大方方的讨论,从一开始吃惊两人的毫不藏私,到最后竟然从中学到自己所不知道的知识。
于是一个个地静了下来,原来热闹非凡的后台寂静一片,只听到夏静月与敬御医的声音。其他远远站着的大夫,很多是听了药盟的召集令从全国各地赶来的,他们为了听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