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站在一边,呆呆地看着他泰然自若地炒花生,那气势,那神态,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一把锅铲,而是一把绝世名剑。
王爷大人不愧是王爷大人,就是炒个花生,也是那般的英姿飒爽,威武不凡,果然是响当当的一代战神。
只是
这焦味怎么越来越浓
“火大了。”韩潇显然也闻到了这股烧焦的味道,神色不善的目光投向初雪。
初雪在王爷大人杀气十足的眼神下,投起手来,小声说“已、已经放到最小的。”
韩潇严肃地看着锅里外壳焦黑的花生,暗想莫不成这就熟了只是,他记得没炒几下的。
他拣了一颗花生出来,郑重其事地剥开,里面的花生仁还是生的。
放下花生,他吩咐说“火放小一些。”
然后重新拿起锅铲,认真地炒着锅里的花生。
随着一阵比一阵更浓烈的焦糊之味传来,王爷大人的额头渐渐地布满了大汗。
夏静月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儿笑了起来。
王爷大人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从锅里挑了一颗全身焦黑的花生出来,剥出来看,半生不熟的,外皮烧焦了,里面还是生的。
“难道花生不是炒熟的”韩潇目含疑惑地问夏静月。
夏静月上来取了他手中锅铲扔往一边,看着他一头雾水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傻瓜,炒花生锅里得放沙一起炒。”
“放沙”此言大大地刷新了王爷殿下的世界观,“为何要放沙平常所吃花生米并不曾看到有沙。”
“炒花生米当然不用放炒了,直接炒就是了。但炒带壳的花生就必须放沙一起去炒,令其受热均匀,才能内外一起熟。不放沙,喏,就像这一锅花生一样,壳都烧焦了,但里面的花生仁还是生的。”夏静月见他额头都是汗,给了他一张帕子,在他求知的目光中,为他解释说“不仅炒花生要放沙,你爱吃的炒板栗也要放砂。一个是沙,一个是砂,不能混为一体。”
夏静月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写下一个沙字,一个砂字。
“有何区别”王爷大人百思不得其解。
“沙,是又细又碎的;砂,则是一颗颗很小的石头。”
韩潇正欲用帕子抹去额头的汗水,鼻间闻到帕子中透着淡淡的幽香,舍不得用,将它藏进袖里。
从失败中汲取教训,从失败中寻找经验,这是王爷大人一贯来的行事作风。他再次不耻下问地问道“为何炒花生得用沙,炒板栗却不能用这个沙”
“炒板栗要先在壳上面开一道口子,若用了细细的沙,吃起来就是满嘴的沙了。花生有壳,剥了壳吃自然不会有沙了。”见韩潇还要再去炒一次,夏静月拉住他说“别弄这个了,咱们去烧烤。”
等找了铁架出来,又烧红了木炭,夏静月那边的肉也腌好了。
炒花生不行,但韩潇学起烧烤来上手非常快,刷上蜜,洒上孜然,最后洒芝麻,香喷喷的一串烧烤就熟了。
万众瞩目中,大靖药盟举行的斗医之赛开始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大靖药盟的人全心投入了这一场大赛中,就如同药盟长老会商量的那样,有多热闹弄多热闹,有多风光弄多风光。
地段选在南城一处视线极佳的空旷之地,这一片地方,背临楚河,正面是京城有名的几家酒楼,如冠英楼、望江楼等。
空旷的地方多,可借普通百姓围观,酒楼离得不远,可供贵人坐在楼上观看。
在斗医赛开始的十天之前,这个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