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幽蓦然站了起来,沉声说道“来人,备马车”
李雪珠只道顾幽要去外面了解情况,劝说道“明知不痛快,你又何必去看呢”
“谁我说要去看夏静月的威风了”顾幽冷艳的脸上浮上一抹冰雪初化的笑意,清艳无双“我要去让夏静月万劫不复”
李雪珠愕然“万劫不复你要怎么做”
顾幽披上披风,往府外走去,“去接我祖父进京。”
京城文人都被夏静月给鼓动了,唯一能压制住下去、说话份量足够的人就是她的爷爷顾士丰顾太傅。
她要亲自请她爷爷出山,以一代太傅的身份进宫面圣,罗列夏静月的一系列罪状,让夏府抄家灭族让夏静月死无葬身之地
文人们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完全出乎夏静月的意料之外。
只是一件为了化解药盟的危机事件,怎么做着做着,弄得整个国家都为之震动了
夏静月傻乎乎地不明所以,在今天之前,压根没想到她在文人中的声誉这么好,这么多人会来支持她。
事情搞得这么大,她有点昏头昏脑了。
同样有些昏头的就是韩潇了,他完全不曾料到,他只是放手地宠着夏静月去玩去闹,顺便在后头帮了几把。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一个男人在宠一个女人
因此当众多文人都参与进来后,还有越闹越大的迹象时,韩潇愣住了,睿王府的人也愣住了。
费引在韩潇面前愣愣地站了半天,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夏静月一个女子在文人中的威望,竟然连一群男人都比不上。
文人是最为骄傲,也是最难侍候的一群人,可怎么就一个个的这么服夏静月呢
这不符合常理啊
费引迷糊地摸着脑袋,有些傻。“殿下,属下不是在做梦吧”
“费引,你说,月儿弄得如此声势浩大,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韩潇靠在座椅之上,严肃地琢磨着。
费引呆了呆,“殿下,您要做什么”
您没做什么外面都翻天覆地了,要是再做些什么
不行,他的小心脏太过刺激了,要缓一缓。
韩潇轻轻一笑,他的女人太能干,他总得做点什么才不会被她比下去吧不然有损他男人的威严呢。
还有,夏静月断了这么多人的财路,估计有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把那份变法书给本王取来。”
费引听了这话,惊得顿时如冬天里被淋了一头冰水,小心肝更是被刺激得乱了拍子地跳起来,“殿下,那、那、不是说好了,十年之内不允许再提此事吗”
“那是以前。”韩潇淡淡地说道。
“现在的时机也不对啊”
“就选这个时候吧。”
“为什么”
韩潇取出几份文人的文章递给费引“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可是”费引压低声音说“殿下,如果此事押后到您坐上那个位子,您的政绩就能流芳百世,成为千古一”
韩潇唇边浮起一道懒洋洋的笑意,“流芳百世人若是死了,再好的名声也听不见,别人如何谈论本王,那都是别人的事了。”
见费引还欲反对,韩潇伸手止住他的话,问“当初我们写下它的原因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为了天下百姓。”
“记得就好,既然是为了天下百姓,它在谁的手上实施又有何区别能早几年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何尝不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韩潇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椅子,沉吟片刻,说“让人透点风声给皇上,说我吃了几副民间大夫的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