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一直紧张而惶恐的心终于能正常地跳动着,这时才现,后背不知何时渗了密密的冷汗。
费长史在帘后说道“殿下,船上没有女子的衣服,您看”
“取本王未穿过的衣物过来。”
“是。”
费长史让内侍把韩潇没穿过的衣服取出来,又拿去炭盆上烤暖了,才放在帘外。并禀道“王爷,被褥与衣物都烤暖了。”
韩潇去取了衣物进来,将夏静月从水里抱了出来,拭干身上的水分,再用暖和的衣服包住她,抱回床榻之上。
床榻中的被褥已重新换过了,换了更加柔软和暖和的新被褥,同时也用炭火烤得暖暖,既不会冷,又不会太热,温度刚刚好。
韩潇将夏静月放在床上后,拿被子盖得密密实实的,不让一丝风透进去。
然后又取了干毛巾,托起她的头,将她的湿慢慢地拭干。
手掌时不时去探她的额头,摸她的手心,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在慢慢升回来后,长长松了一口气。
看着昏睡不醒的她,他既心疼又生气。
“你这个蠢丫头,大冷天的跳到湖里去救他作甚么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遥安世子是南霖人,精通水性,就你傻傻的往湖里跳”
他恼怒着低声责斥她,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极为轻柔,将她的丝,一缕缕温柔地拭干。
费长史使人熬了祛寒药后,他取了来,将她半托起,一小勺一小勺慢慢地喂她喝下。
期间又怕她吹了风,不时把她身上被子的边边角角压实。
喂完药后,见她醒得更沉了,他才端着药碗出去。
费长史正守在门外,眼睛滴溜溜地往内屋偷瞧去。
韩潇冷睨了费长史一眼,将药碗放在他手上,说“吩咐下去,让船靠岸。”
受寒之后一般都会烧,船上并无大夫,又缺少药材,韩潇要尽快带她回王府。
费长史应了,把药碗递给身后的内侍,说道“那武将军和陈指挥使他们”
韩潇接过内侍奉上毛巾,一边擦着手中的药汁,一边问道“还查不出那帮黑衣人的来历吗”
费长史凝起难色,“那帮人自从去年刺杀王爷未遂后,就一直杳无影踪,我们的人查了将近一年,竟然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韩潇已有了决定,将毛巾扔给内侍后,吩咐说“暂时不要把精力放在他们身上,派人留意,但不要打草惊蛇。本王怀疑,他们知道本王腿疾之后就放弃针对本王,隐于暗处了。对方不动,我们就得不到新线索,再找下去只会让我们的人暴露在他们的眼底下,反而不妙。”
费长史亦赞同说“估计对方觉得王爷对他们毫无威胁了,所以才收了人手。如今王爷以病为借口,反退于暗处,他们不出动还好,一出动,必会落入我们的监视之中。”
费长史又道“按照他们的行事来看,先前不管不顾地用极端手段刺杀王爷,如今知道王爷病情,又完全放弃,估计与争那位子的人脱不了关系。”
如果跟争那个位子有关,那么可查控的范围就可以缩小了。
“不可大意,也许是几位王爷,也许,是其他势力想让我们几位皇子自相残杀。”韩潇沉吟片刻,吩咐道“你找个机会暗中出一趟京城,去把之前商议好的事布置下去,并跟进好。”
“是”费长史领了命令后,立即去安排出京之事。
大船靠岸了,韩潇亲自抱着夏静月上了亲王辇车。
将她放在辇内的榻上,他又仔细地给她盖好被子。
为防路途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