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静月强烈地建议说“长痛不如短痛,锯了吧”
杏儿被夏静月的专业性建议带到沟里去了,一愣一愣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无法反驳“真、真的要、要锯”
而刘婆子已吓得躺在床上一抖一抖的了。
“是的,就因为刘婆婆人好我才建议的。我的另一个病人,因为身份太尊贵,不敢跟他建议,所以不用几年,他估计唉”夏静月惋惜叹息说。
杏儿连忙问“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呀。”夏静月露出悲天悯人的忧虑神色,“唉,那是一个可怜人,年纪轻轻的,唉,太可怜了算了,不说也罢。咱们还是说说你奶奶怎么锯腿的事吧。”
杏儿对夏静月的话半信半疑,“得了这种病,除了锯掉没有别的办法可治吗”
“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其他大夫的意见。这种病的最后结果是双腿枯死,然后腐烂掉,一旦确定不能治好时,越早锯掉反而对人越好。真等腿腐烂的时候,对身体其他地方的影响就大了。当然了,你们要是有钱又有人,可以请人做按摩泡腿之类的护理,可以把双腿枯死的时间拖延几年。不过最后结果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最好还是以锯断为妙。”
夏静月与刘婆子说“刘婆婆身为病人,应该能感受到身体内的损耗情况,比如,是不是感觉到气变得越来越短以前走一里都不喘一下,现在走十几步都感觉到累或者多说几句都会气息不足还有,看东西没有以前清楚了胃口也不好了,吃什么也不香了”
夏静月的一连几问诊,把刘婆子的脸都吓白了,她颤抖着说“我、我这不是老了、老了都这样的吗”
夏静月摇了摇头,不赞同地说道“老人家你才五十多吧你看看庄上的、村里的五十多的老人,那些没病没痛的,现在还能下田干活呢只有那些有病的,像刘婆婆你这样的,才会老得这么明显。”
夏静月从钱袋中取了二十两的银子出来,放在杏儿手上,“对你奶奶的病,我医术不精,无能为力,我建议你找别的大夫试试。”
并且,夏静月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艾条交给杏儿,说“这是药艾,每天在你奶奶腿上的足三里等穴位上炙一会儿,能缓解一下疼痛。”
杏儿一听这就是传得沸沸扬扬的药艾,眼睛大亮,“这个可以治我奶奶的病吗”
夏静月同情地摇了摇头“只能缓解,让刘婆婆的腿缓一些变坏,最后还是唉”
交待完之后,夏静月惋惜地告退了。
目送夏静月离开后,杏儿拆出一根艾条,放在鼻中闻了闻,跟睿王府流出来的药艾味道一模一样,细观颜色与质地也没有差别。
这个东西在外面使使法子就能买到,能有什么用
杏儿撇了撇嘴,嫌弃地将药艾扔了。
“哎你怎么把药扔了赶紧给我拣起来”刘婆子气得大声叫道“那是给我治病的,你这死小孩,有娘生没爹养啊你”
杏儿双目一寒,稚嫩的脸上童真尽去,现出不符合年龄的阴狠与暴戾之气“你再说一遍”
刘婆子不知死到临头,仍叫嚷着“你凭什么把给我治病的药扔了”
杏儿眸中涌现杀机,“没用的老东西,白白浪费了时间。”
五指如爪,骤地掐到了刘婆子的脖子上,内劲暗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