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粗一点,耐磨的。过些日子山上的菊花该采一批了,难道咱们上山都穿着绫罗绸缎等菊花种子采完之后,还要开荒,虽然不用咱们亲自动手,但少不了在山上爬上爬下,若是穿得花里花哨的,人家还以为山上飞着几只大蝴蝶。”
夏静月就定了这些料子,把尺寸报给布料店的人,让他们裁做。
夏府有针钱房,但针钱房只有两个绣娘,如今换季了,梅氏大把的活派给她们。她若是把布送到针线房,不知道到了冬天还能不能做出秋衣来了,倒不如花些银子,直接请布料店的人把活都干了。
初雪仔细挑了几匹冬天穿的布料,说“秋天的衣服奴婢来不及给小姐做,离冬天却有好几个月呢,奴婢先把料子买好,有空就把小姐的冬衣做出来。”
“闲着打时间可以做,平时有空你还是多看点医书吧。”夏静月只缺医护助理,可不缺做针线的。
逛了布料店后,夏静月又到其他地方逛了一遍。
自打来到京城,她还没有时间好好地逛一逛这繁华的京城,如今正好清闲着,将京城一次性逛个够。
逛街就免不了要买东西,尤其是不缺钱的女人,购起物来,那是非常恐怖的。
夏静月的马车,几乎天天空着出去,回来时都是堆着满满的一马车的战利品。
此事被梅氏知道了,心疼得她挠心又挠肺夏静月一个乡下丫头哪来的钱买东西不是老太太给的,就是庄子上出产的呗。
老太太的钱还不是她夫君的她夫君的不就是她的吗而庄上的收入本来也是她的,如今都归了夏静月。看着夏静月大手大脚地花,对梅氏而言,那就是在花她的钱,她如何会不心疼
可是有老太太给夏静月撑腰,夏哲翰又不理夏静月的事,梅氏想使法子也弄不回钱。
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钱每天每天地被夏静月花出去,梅氏难受得一宿宿地睡不着。
梅氏想不出对付夏静月的法子,便回了一趟娘家,找她母亲宁阳伯夫人讨计谋。
“今儿非年非节的,怎么过来了”宁阳伯夫人坐在榻上,招手让梅氏坐在她旁边。
宁阳伯夫人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和二女儿嫁的门弟高,可惜夫婿不争气,又非嫡非长的,不能承爵,更不受宠爱,如今日子都不好过,得看长房脸色吃饭。
唯有这个小女儿,虽说夫婿只是个五品官,但是个有本事的,前途无量,又会经营,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梅氏是宁阳伯夫人的小女儿,出嫁前就最得她的宠爱,出嫁后又不时周济娘家,宁阳伯夫人就更偏爱这个小女儿了,万事都给梅氏出谋划策。
梅氏在宁阳伯夫人身旁坐下,满肚子的不快,“娘,女儿心里头烦得不行,偏又没个法子,这才来找娘拿主意来了。”
宁阳伯夫人挥退伺候的下人,搂着梅氏笑问“怎么烦了且让为娘猜一猜,是不是姑爷平调礼部的事不顺利我都听伯爷说了,礼部主客清吏司的张郎中今年要告老了,哲翰想平调到礼部,正四处使法子呢。”
“我家老爷最近的确是在忙这事。”提到夫君的前程,梅氏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挽着宁阳伯夫人的手臂笑道“我家老爷说了,都是正五品的官职,只要打点得好,平调过去不难。”
宁阳伯夫人轻轻拍着梅氏的手儿,愧疚说道“可惜宁阳伯府如今家道中落,众多子弟中有官职的全是捐的虚职,没有一个是在朝为官有实权的,帮不上姑爷的忙。若换了几十年前,你祖父在的时候,别说区区平调一个五品职位,就是帮姑爷连升两级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