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蒙勋爵看透这一点,他知道自己不是敌人的目标,也不想为霍拉陪葬。他选择从敌人的正面突围主要是担心其他方向的超凡骑士小队错把他当成霍拉伯爵。
原因很简单,如果对方有三名以上的高阶骑士,根本不需要长弓手覆盖射击,这时候已经冲进了营地。所以瓦蒙决定赌一把,就赌敌人为了瓦解营地士兵的斗志,会放他一条生路。
营地内还有100多个治安所士兵,瓦蒙勋爵临阵脱逃对他们的影响非常大。敌人趁机将他们策反,霍拉都不会觉得奇怪,更谈不上背靠背的协同作战。
霍拉对瓦蒙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有心情向部下解释,更没有时间犹豫,命令道“把所有的士兵都调动起来,放弃战马,步行作战,等瓦蒙冲散了敌人长弓兵,我们就从正面突破”
“遵命”罗伯特咆哮一声,用力拍打胸甲,跑向营地,传达主人的命令。
没过多久,山坡下传来短兵相接的战斗声,营地内的长弓箭雨变得稀稀落落。霍拉身披秘银重甲,跳上一辆马车的顶部,拔出秘银长剑,扬声喝问道“路德维希家的士兵可以背对敌人吗”
“绝不绝不”一百名多士兵的怒吼声在山谷中激昂回荡。
“多铎王国的勇士可以逃避冲锋陷阵的死亡吗”
“绝不绝不”一百多名治安所士兵热血沸腾,共同发出战斗的咆哮。
“那就握紧你们的武器和盾牌,服下沸血药剂跟着我,正面击溃敌人”
三百多名士兵纷纷服下沸血药剂,用兵器敲打盾牌,大吼一声“杀”。一支支队伍从营地中冲了出来,宛如一条条狂暴的巨蟒径直扑向黑暗中的敌人。
四百米的下坡路对于沸血状态下的士兵,瞬息可至。黑暗的环境加上分散的阵型极大限制了长弓射手的发挥。可还是有少量士兵被呼啸而来的锋利长箭洞穿身体。同伴的惨叫声激发了士兵的勇气与怒火,他们冲过两波箭雨,便看到了影影绰绰的敌人。
这些身穿皮甲的敌人面对近在咫尺的对手,没有口号,没有退缩,只是丢掉长弓,拿出十字弩射了一轮,再丢掉十字弩,擎出硬弓,散开阵型,边游走边射击。
移动射击是一种难以掌握的近身箭技。弓手需要冷静的头脑、敏捷的身手和充沛体力,以及面对近在咫尺的敌人却不慌乱的勇气。路德维希家的士兵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敌人的长弓手居然都是精锐的近战弓手。
不过,近战弓手是非常鸡肋的兵种。几乎没有家族会训练近战弓手,除了缺少近战武器的山民猎手
路德维希家的精锐士兵身披钢环锁甲,内附硬皮甲胄,尽管被射的满身都是羽箭,看着十分吓人,却都是轻微伤。只有那些被射中头面咽喉的人才会重伤毙命。
在微光的夜里,一边移动位置,与对手保持十五米以上的距离,还要射中对手的要害谈何容易。
路德维希家的士兵服用了沸血药剂,速度和力量大增。不少人都抓到了机会,挺起长矛直刺近战弓手。可是,敌人的身手格外敏捷,皮甲的重量又远低于锁甲,他们拔出精铁弯刀也能和路德维希家的盾矛步兵正面周旋。即便被单手矛刺穿身体,他们握住透体的短矛,凶悍地向前猛扑,反手就劈下士兵的脑袋或手臂。
战斗焦灼纠缠,却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死伤的士兵也并不多。霍拉的士兵和治安所士兵怒吼连连,追着敌人的弓手猛打猛杀,连作战小队的队形都保持不住。霍拉看的暗暗焦急,身形一闪,劈死了两名近战弓手,大声喝道“不要纠缠往前突破”
就在此时,敌人的三队重装戟盾手在三名铠甲骑士的率领下杀入战场,试图冲散正在集结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