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享受了太多年杜蘅不求回报的照顾,肆意挥霍,不懂克制。
既然如此。
既然他堵不住自己的嘴,收不回那些说过的话,不如不如趁早让过去的自己醒悟。
反正这些迟早要经历之后才会明白,晚经历不如早经历,多留一些时间给他抢救。
只希望这一次自己能早点明白,别拖两三个月这么久。
晏榕闭上眼睛不去看画面里发生的事,甚至想塞住耳朵不去听那些话,只希望这些情节能尽快略过去。
杜蘅从保时捷上下来。
紧跟着保时捷后面,停着奔驰,朱静正摇下车窗伸长脖子往他们这边看,看到杜蘅下来,立刻朝他招手,“老大,出什么事了怎么忽然停下了”
杜蘅往朱静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朱静又朝他挥手叫了几句。
杜蘅还是不说话也没有反应。
直到朱静下来,把他拉上车,杜蘅才回过一点神。
他曾想过无数次这个场景,现在临到眼前成为现实,却像隔着一层雾气那样好像假的。
好了,他刚才真的和晏榕真说再见了。
靠他的一厢情愿、自甘下贱维持这么多年的关系,终于由他亲手终结。
这一切总有一点不真实的感觉。
虽然他早就想从这段病态的关系里抽身而出,但真到了这一天却仿佛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
不是被逼到这个境地,或许还不会醒来。
杜蘅当天回到家里,还有些恍惚,家里也处处是晏榕的痕迹。
厨房里晏榕的水杯,冰箱里特定品牌的黄油,鞋柜里晏榕的拖鞋,卫生间里晏榕专用的灰色长绒棉浴巾,卧室衣柜里满满当当晏榕的衣服。
现在终于可以全部清理掉了。
杜蘅网上下单买了几个大尺寸的箱子,合算着够不够把这些年的东西都打包清理干净。
一点一点,要努力把晏榕从自己的生活里抹去。
杜蘅从杭州回来后,照旧过着家里、公司两点一线的生活。
公司里虽然朱静知道了他和晏榕的关系,但朱静很贴心,严格帮他保守秘密、什么都没有往外说,让他清静了不少。
杜蘅不是那么容易适应新生活的人,要他立刻辞职去找新工作,换个新环境、认识新同事,对他来说有点难。
或许认真完成手上的项目,再离职休息一段时间,慢慢做打算更好。
他一边清理晏榕的东西,一边埋头工作。
几天后的下午,将近下班时间,他收到艾伦发来的消息,“杜蘅哥,晚上下班后有空吗我们出来吃个饭我请客。”
杜蘅实事求是,“最近都要加班,恐怕没有时间出来。”
过了一会儿,艾伦发来一个哭泣的表情,“杜蘅哥你还在生气吗”
杜蘅没回,或许在晏榕身边的人看来,他只会生气发脾气,不可能真的和晏榕分开。也是,这些年是他自己把姿态放得太低了。
艾伦发来一个爱心表情,“七夕快到了,老板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五秒后,“礼物你随便挑,车子房子都行,或者有其他你想要的,你说,我去告诉老板。”
杜蘅看了一眼消息,放一边没理,等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手机,他想他应该说清楚一点,不然艾伦没弄明白,总给他发消息也不是一回事,“我和你们老板,已经没关系了。多谢他好意。”
很快,艾伦回,“杜蘅哥,别这样。你这样我很慌。真的,你不在我怎么办。大哭”
“老板虽然脾气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