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个人忙来忙去,也没意见。
他对这些不计较,总体来说他是个乐意付出、照顾朋友的人。
一直弄到八点,火锅终于准备完毕,杜蘅又调了两碟辣椒油的蘸酱。
七八月吃火锅,又热又爽。
沸腾的红油锅里孜孜不断地冒着热气和牛油的香气。
空调开到最大,也止不住被辣出的汗水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水瓶子一样样刷刷往外冒。
秋锦葵右手的筷子里涮黄喉,左手握一瓶冰雪碧,被辣得嗷嗷叫还停不下来,“杜蘅,你干脆别当设计师了,我俩合伙开个火锅店算了。看看那些排队几百桌的网红火锅店,还不如你做的好吃。”
杜蘅淡定自若地把一片裹满红油的毛肚放到嘴巴里,“不行,开店的话迟早要被你吃穷了。”
火锅里的油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两人在烟雾缭绕里聊着天,杜蘅的手机响到第三遍才终于被主人接起来。
秋锦葵看着杜蘅接完电话就去了厨房,以为他是去倒水喝。
结果等他又涮了几片黄喉以后,转头一看,杜蘅不仅在厨房没出来,还穿上了围裙。
秋锦葵看了几眼、发现事态不对,只好依依不舍的放下筷子,跟进厨房,“刚才谁的电话”
杜蘅抿了下嘴巴,从冰箱里把鸡蛋和面条拿出来,从背后看,肩膀微微垂下来,“晏榕要过来吃晚饭。”
秋锦葵愣了一下,随即炮竹一样开火,“他怎么忽然要来”
杜蘅没说话。
秋锦葵绕到他旁边,“那你这是干嘛外面的火锅还剩挺多,他非要来,给他添双筷子呗。”
杜衡又抿了抿嘴,“他不能吃辣。”
秋锦葵紧接着就骂了一句,“艹,我还不能吃姜,不喜欢蒜呢,怎么没见你锅底里少放蒜。”
“不放姜和蒜,还能叫火锅吗。”
“他就是被你惯的。”
杜蘅煮面条的时间有多久,秋锦葵的不爽就有多深。
而晏榕过来后,发现秋锦葵也在,不爽的程度更是秋锦葵的数倍。
晏榕最近几天烦死了,一是他爸爸给他打电话,叫他回去过生日,他不想回去,他爸爸最近有了新情人,正在热恋期,如胶似漆腻歪得很。
而且那个女人比他大不了几岁,却天天想着当他后妈,一付良母的姿态看了他就浑身难受。
二是他这几天每天开电脑,页面上就躺着一个奇奇怪怪的搜索框,“被分手了怎么办”,“老婆跑了怎么办”
他模模糊糊记得是自己搜索的这种词条,像鬼打墙一样去搜索这些东西
疯了吗他晏榕需要这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