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三点,杜蘅掐着点去了。
他想自己和晏榕交集有限,恐怕这次事情之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现在抓紧时间再见一面也好。
可等他到了场地之后,却发现整个美术馆只有他一个人。
他穿过门厅和走廊,站在空无一人的展室里。
他拿出手机再次确认时间,确实是下午三点,然而偌大的展室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也是真的他心里奇怪、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正在此时,展室的另一头,门打开,穿着西装的晏榕迈开长腿朝他走来。
展室约三百平,被隔成几个互相串联的通透空间。
他和晏榕直线距离大概15米。
他看着晏榕停在他面前,尴尬得不知道往哪里去,“我是不是弄错时间了其他人呢怎么没有其他人来。”
晏榕低头、弯起嘴角,放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因为我的这条朋友圈只对你一个人可见。”
晏榕的声音明明很轻,但每个字落在杜蘅的耳朵里,都如同从高空抛下了一颗炸弹,“人一多你就躲着我,我只能这么做了。”
一字一句,勾魂夺魄。
杜蘅心脏如同擂鼓。
仿佛全身血液都聚集到了耳朵上。
偏偏这样的话,晏榕说起来得心应手,还故意凑得更近一点儿,右手搭在他的腰侧,慢悠悠地问他,“你怎么耳朵尖都红了”
晏榕的手掌温热有力,哪怕隔着衣服,也让他双腿发软。
晏榕又问,“不喜欢和我一起呆着吗”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往后退半步,浑身僵硬,连手指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晏榕见他动作,搭在他腰侧的右手一用力,把人往自己身前拉近一步,直到两人胸前没半丝缝隙。
然后,在压制住杜蘅微弱的挣扎以后,晏榕低下头,轻含住他的唇瓣,“有和别人接过吻吗”
“乖,放松一点把嘴巴张开,来,我教你。”
这里虽然是晏家的私人美术馆,不会有其他人来,但这样的场所总给人一种会有观众的错觉。也因为如此,所以格外刺激。
空旷的房间过分安静,以致水渍声和喘息声都格外明显。
他们从站着,变成坐着,是上次杜蘅站上去调灯光的那张椅子。
杜蘅第一次接吻就遇到晏榕这种高手,几乎立刻溃不成军,被迫接受,被迫贪欢。
虽然秋锦葵时候警告他,“晏榕刚回国,只是太无聊找个人打发时间罢了,你可别当真。不过还好你跑得快,没被人吃干抹净。”
虽然日后的事实证明,晏榕确实只是暂时无聊想找个人玩玩,而且所谓的只对他可见,也是不想将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
但年少的爱真切实在、汹涌澎湃,至今想来,仍觉心口一片酸软。
因为严重ooc,晏榕被扣掉两天回到过去的机会。好在他所体感到的时间流逝,要比真实世界快得多,所以并不难熬。
只是等到第三天,终于“刑满出狱”,晏榕又不知道该回去做什么了。
他上次给自己安排的约会并不成功,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办公室里,晏榕正心烦意乱地在拼一个乐高汽车玩具。
艾伦见状,舔了舔嘴角,小声提建议,“老板,如果你想跟杜恒哥和好的话不如把杜蘅哥调到总部来办公,正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手机铃声给打断。
来电人是傅思铭,接通电话笑着问晏榕,“听说你毕业典礼没参加完就从美国回来了怎么回事,玩得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