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珑儿的信呢”
岳向阳下意识的摇头,盛则其立刻收回手“那免谈。”他完全是理应如此的语气。
“千珑小姐不回信,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这也不是其他人的错啊。”岳向阳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们一直等不到家里人的信,也会很着急的。家里人要是等不到他们的信,也会担心他们在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其哥,你别这么不耐烦啊。”他有些无奈的抬起手,把他刚塞进耳朵里的耳机拽出来。
“而且就这么看别人的信也不太合适,”把耳机收好后,他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那些拆散一地的信件,“挺侵犯人家隐私的”
盛则其冷笑一声“你说得跟我们还有隐私似的。狱卒能看凭什么我就不能看啊”
他大模大样的继续抖开一封信,看了两眼,就没趣的丢到一边,再换下一封。
“哎,我发现这些信里骂人的,比他们亲朋好友寄来的还多啊”其间,他也随口跟岳向阳闲聊。
“呃是啊。”岳向阳惊讶于他的话题转换之快,但还是耐心的给他解释,“因为这些信是还没经过审核的,就什么样的都有。所以牢里的信件审核z度,一方面是防止我们跟外界传达什么不好的信息,但换种角度来说,也可以算是对我们的一种保护,让我们能专心改造,避免被这些谩骂的信件影响了心情。”
盛则其凉飕飕的瞟他一眼,幸灾乐祸的一笑“那这么说,就连个写信骂你的都没有啊你混得真惨。”
岳向阳“”
“说起来,你到底是一直给谁写信呢”盛则其又自顾自的说着,“他要是想回早该回了,既然一直没回那就是不想回呗。你要不试着找找你们的共同好友,打听一下他的近况,总比你就这么石沉大海的寄靠谱吧。”
他觉得自己挺好心的,事不关己还能帮忙出主意,结果说了一会儿岳向阳都没反应,他再一抬头,“诶,人呢”
在盛则其的印象里,岳向阳的脾气一直都挺好,在牢里算是奶妈型的角色,但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闹小情绪”。像是给自己剥虾剥到一半,忽然扔下不剥了;比如冬天答应给自己盖的被子,夜里又抢回去了。关键也不像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他的小情绪说来就来,毫无规律可循。
等事后自己再问他的时候,他又是一副状况之外的表现,好像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为什么闹情绪了。不过看在他大部分时间都不错,盛则其就把这视为他“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了。
想到今天晚上好像会吃鱼,要是他继续赌气,就没人给自己弄东西吃了。还有自己逼他给自己和珑儿写c文,他要是赌气不写,自己就没的看了综合考虑下来,还是早点跟他和好吧。
于是盛则其想了想,还是把信还回去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狱卒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