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静静躺着的竟然是一条手臂
“啊”单玲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那明显是女人的手臂很瘦弱,很苍白,臂端却被利落的削断,刀口整齐,不见丝毫血液,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虽然看上去也有些像塑料模特的手臂,但单玲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一个活人的手臂它被砍下来,还被做成了标本,像宝贝一样被收藏在这里
这间黑暗的柜子里,可以感应到还有其他的东西,但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想知道那都是什么了。
那么,其他柜子里,恐怕也都同样是
这白霖晚,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变态啊原来在自己之前,也曾经有过其他受害者吗
想到也许自己也会被他肢解得七零八落,被锁在这些柜子里,单玲就感到胃里泛起阵阵呕吐感。
喀嗒
仿佛是怕什么来什么,下一刻,房门的锁忽然被打开了。
那催命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踏了进来。
是刚才的尖叫暴露了自己单玲懊悔的死死捂住嘴巴,为了不再漏出声音,玉简通讯也被她自行切断。那么,现在还有谁能救她呢
“我说玲子啊,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就别躲了。”白霖晚的声音就在房中响起,“不管你躲得再久,我都还是会找到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我的追求,不能为了永恒的美,乖乖为艺术献身呢你会明白,这其实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啊”
他轻言慢语,状似语重心长,但单玲却能听出那份渗透在骨子里的恶意。
也许,他真的从未觉得自己在犯罪不知怎地,单玲忽然有了一种新的认知。他是发自内心的,沉醉于他的艺术,在这个过程中,就算伤害自己,伤害别人,他也都觉得是通往艺术殿堂的,必经而伟大的牺牲。
将理想看得高于一切的人,并非特例。在历史的一些知名战役中,有的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为协助队伍赢得最终胜利的义士。这原本不能说是一件坏事,但当这种思想出现在一个犯罪者身上那就是非常极端而可怕的。在他眼里,只有他坚持的事才是正确的,其他人的命,都得为他的理想让道
这样的一个人听不进道理,也听不进哀求,他的脑回路就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他枉顾律法和道德人伦,只以自己的追求为至高无上
“玲子啊,这间别墅里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有充足的时间来陪着你玩。”白霖晚又说话了,“可是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别墅的隔音本来就不错,这里又是荒郊野外,就算你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的我已经为你想好了你的归宿,你为什么要逃”
“为什么你们就都不能理解我呢为什么你们都不懂我的艺术呢”而后,他又似有感触,语调莫名的有些悲伤,“为什么连我最亲近的人,也要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为什么都要用犯罪来玷污我的艺术”
“为什么,要把我和杀人犯相提并论”他的声音失去了最初的慢条斯理,再次展现出一种极致的狂热,“我跟他们怎么会一样他们是在剥夺生命,我是在创造生命是我给原本低级的生命赋予了价值,让她们能够成为艺术品”
“人,早早晚晚不都是要死的吗与其等她们活到老态龙钟,精致的皮肤生满了皱纹,连牙齿都掉光了我只是把她们定格在最美的一刻,让她们的美丽成为永恒我做错了什么每个人的时间,终究都会输给死亡,唯一能够战胜时间的,也就只有死亡这是我的创造,是我的艺术啊”
“除了我,还有谁能帮她们摆脱皮囊的束缚,帮她们挣扎出残酷的岁月是我,都是我我简直就是创造新生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