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椴全身颤抖,他觉得恐惧,觉得口干舌燥,甚至有些窒息。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种被世界抛弃的恐惧中。
每一次,每一次他踏出关键一步,在天圣学院,他能站上舞台,在所有学员面前歌唱;在时光钟楼,他能坚持着走下去,和王并肩作战;还有在天宫门考核的时候,他能一次一次的突破自己的极限,包括破解徐谧意的幻术,那都是因为,还有简之恒陪在他的身边。有他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支柱,是自己的归宿啊
如果,这一次他选择放弃,那么他还是可以继续做那个躲在乌龟壳里的自己,他始终都无法独立行走,虽然就这样蜷缩在安全的角落也很好,但是
但是,简之恒是他唯一的温暖,是他的救赎,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救赎被围困而死即使那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他也绝对无法接受
带着一队虚拟兵,关椴正在谨慎的朝简之恒受困的荒村推进。
他不愿意正面和敌人交战,这些虚拟兵虽然归他指派,却没有一个拥有独立的意识,没人能替他拿主意。如果一场大型战争只能由他独自操纵,他真的会心慌意乱。他那点残存的自信,还不足以支撑他完成这样的壮举。
在一支队伍里,会有像凤栖梧那样,处处都想独揽大权的人,有像简之恒和任剑飞那样,以协调稳定为主的人,却也有像关椴一样,不想受人关注,只敢躲在同伴背后的人。像这样的自己,果然就是个拖累,根本就不适合参加这样的试炼吧。
在距目的地还有一段路程的位置,关椴就号令队伍停了下来。先派出一路虚拟兵,前去打探敌军分布,另一路则去粮仓调运粮草。
在他的计划中,他想要通过虚拟兵,将敌人的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将粮草运送进去。简之恒他们得到补给,恢复了体力后,就可以直接杀出来,如此一来,他就用不着和敌人正面冲击了。
安哥,b组那边派援兵来了。在a组的驻扎处,一名试炼者刚刚赶回,忠实的通报着最新的战况。
苏世安正懒洋洋的坐在几个纸箱子上,他的面容,和b组偷拍下的照片果然别无二致。有轻微不同的,就是他的眼神从近距离看去,分明是更加的凶狠犀利了。
在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已经非常破旧,纸面都隐约泛黄,显然是有些年代的了。在等待战报的时候,他显然就正在看这份报纸。
按照原计划,把前后军从当中阻断,反正不能让他们跟简之恒会合。此时,苏世安的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冷冷的下达了最初的指令。
对简之恒,是围而不打,对被吸引来的援军,则是阻而不打,把他们都牵制在这里,a组要进攻己城,也就更有把握了。
既然自己负责的只是拖延任务,他就不想浪费过多兵力了。能以逸待劳,就是最好。
b组的领军是谁在各人各自执行指令时,另一人随口问道。
他们只有一名领军,是一个叫关椴的小子。先前的侦察兵回答道。
苏世安的动作忽然僵硬了一瞬。在他的双眼中,一种又是狂喜,又是意外,又隐含几分悲愤的情绪,正如落入池水中的墨汁般不断扩散。
你说是谁
就是关椴啊那侦察兵还没注意到他的反常,怎么了,安哥认识
苏世安诡异的一扯嘴角不认识。
不对,应该说是神交已久。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让人毫不怀疑其中的意义。
调整战略,让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