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霄瞬间感到,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寒冰,从自己脚底升起,迅包裹住了全身。
“什么情况”
那小弟尴尬的赔笑道“因为你要参加,所以这次的统考会查得很严,教导主任已经说了,谁敢给你传答案,直接退学。他们估计也是想着安全为重吧”
容霄没好气的甩出一句“她就是想整死我。”看着堆了一桌的书,更增烦乱,“那现在怎么办”
“恐怕”那小弟吞了吞口水,“老大你只能自己考了”
容霄几乎暴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仿佛是想将它当做教导主任的头,一并拍平。
“你这不是坑我吗我要是考得出来”注意到激动下声音过响,引得教室前排的学员纷纷转头回视,容霄心底暗骂一声,放低了音量,“我要是考得出来,我还用得着找你吗”
要在平常,他并不会对这些小弟疾言厉色。但这次的结业统考对他实在意义太重,满打满算的希望落了空,也难怪他会情绪失控。
“那我们也没办法啊”玉简对面的背景音一阵嘈杂,似乎是导师走进了教室,那小弟顿时压低声音,匆匆留下一句“老大祝你好运”就结束了传讯。
虽然幸灾乐祸并不厚道,但易昕在旁听说那些学霸来不了,竟还隐隐的感到有些开心。这样的话,自己就真的是在向他“雪中送炭”了
陷入深度焦虑中的容霄,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就地取材,拍了下坐在他前面一个留着小平头的男生“哥们,成绩怎么样”
那男生长着一副苦瓜脸,听到他的询问,缓慢的转过头,用悲痛而缓慢的语气,沉重的道“一个字,惨两个字”
“得了。”容霄一摆手打断,抓紧时间,再次向邻近座位的几人询问。
但可想而知,这些在第一批统考挂科的学渣,成绩又能好到哪里去。容霄连问过数人,仍是找不到一个临时战友,一时更是烦躁不已。
易昕忐忑的等待着,原本她还想,如果他问到自己,就爽快的答应他,但听他多方询问,却始终是对自己视而不见,易昕心底一阵失落。
他怎么就不问问我呢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女生吗
就这样,在一片学渣的哀嚎声中,监考导师捧着一叠厚厚的试卷,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这是个大约五十来岁的男导师,面容平板,皱纹深刻,如同苍老的树皮,双眼眯成一线,唇角有着淡淡的笑弧。易昕暗暗舒气,还好他并不是教自己的导师。这一关,算是平安渡过了。
在看到他的时候,教室里的一众学员似乎都是松了口气。从他们的窃窃私语声中,易昕了解到,这位导师似乎视力不太好,而且平时的监考风格也比较宽松,通常是在讲台旁从头坐到尾。
的确,作弊能否成功,除了取决于你是否有一个好座位,一身好技术之外,还取决于是否有一个好的监考导师。
“下面考的是第一门,算学。”那位男导师用一种平平板板,类似于机械音的语调开了口,“请把你们的书包,通讯设备,以及所有与考试无关的东西,都交到讲台上来。”
他话音刚落,台下就有人半开玩笑的喊了起来“导师啊,我把我自己交上去行吗”
一片哄笑声中,那位导师的面容却没有任何波动,继续公式化的宣布着考场规则。
“考试期间,如果在你们身边有玉简响起,一律视为作弊,直接取消资格,逐出考场。”
“都已经是毕业班的同学了,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不要做出影响自己前途的事。”
“凭着自己真实的能力去考。考得过,就考得过,考不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