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幕人间惨剧,叶朔却并没有多少同情。要惋惜,他也只惋惜那些无辜的学员。至于这些望子成龙,迷信培训班的父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在所有的事情都结束后,也到了大家各奔东西的时候。叶朔和奋战至今的同伴们许下约定,天宫门考核之时,再相会
远在千里之外,一座与世隔绝的山谷中。
到处都种满了奇花异草。花团锦簇,树木葱茏,整个空气中,荡漾着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两股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如痴如醉。
此时,天边刚刚升起了第一缕朝霞。宏伟的霞光带给山谷最初的色彩,把黑夜中树的长影,变成了绿色的棚帐,把暗蓝色的河流,变成了透明晶亮的锦绸。
忽地,一声鸟唳划破了寂寥的山谷,令四周凭空多了几分生气。继而,天边的尽头飞来无数鸟群,寒鸦万点,络绎不绝。
这花海的中心,正安静盘坐着一道身影。一身金色长袍,全以最昂贵的金丝织就,衬得气势奢华,富贵万千。金色的长披拂在肩头,在清晨稀薄日光的照射下,仿佛泛起了点点金芒。
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贵气,仿佛只有帝王之威,神明之威,才足以描摹。
他的面容,同样是与这份尊贵相合的精致。额前垂悬着一块黑宝石,唤起如海洋般的神秘幽邃。
与之相同的宝石,整个世界上只有一块。而那一块,则为纯白之色。
就与当初在药王谷,挂在那气宗级痴傻少年“阿支”头顶的那一块,一模一样。
不,若是再加细看,就会现相同的,并不仅仅是宝石。
就连他的面容,与那少年阿支,也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所不同的,只是两人所拥有的气质,堪称天差地别。
这时,在他身后,两名黑衣人单膝跪倒。头戴斗笠,前沿垂下厚重的黑纱。
“主人,属下该死,培训班的任务失败了”
“失败了么”金袍人淡然自语。但他的声音却是毫无波澜,就如此事早在他意料之中。
“叛乱是从内部生的是我们过度低估了那些学员的力量,请主人责罚”两名黑衣人深深垂。
“这一次反抗的学员中,有一个是血云堂的人”其中一名黑衣人继续禀报道,“那血云堂又是九幽殿的下辖势力,此番可会是九幽殿也插手其中”
“九幽殿”闻言,金袍人戏谑的低笑,“我还以为早就改名叫天宫门分殿了呢,原来还没有啊。”
对于两千年来,声势始终如日中天的九幽殿,能以如此淡然的口吻进行评价之人,整个灵界大6上实在不多。
“不用放在心上。”在两名黑衣人诚惶诚恐时,金袍人又淡淡开口了。
“我们的计划,本就不是朝夕之事。既然天宫门现世在即,一应行动,就暂且缓一缓吧。”
“九幽殿不足为虑,但我还不想跟天宫主人破脸。”似是在向下属解释,也似是在说给自己听,“他和当年那个星皇夜帝不一样,只要你不去惹他,他也不会来惹你。总的来说,这个人做朋友,比做敌人,要合适得多。”
“话说回来,废子的下落,有消息了么”目光一转,金袍人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犀利。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再度俯“属下无能”
金袍人声音一沉“加紧搜查,在那个家伙苏醒之前,一定要找到废子”
他一向寂静无澜的声音中,第一次带起了几分焦急。似乎他口中的“废子”,是一个比九幽殿,比天宫主人,都还要更加令他关注的存在。
同一时间,熔岩地狱。
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