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太虚教的话,并不奇怪。”叶朔又想起那天在栖霞峰上,太虚教的血衣人就那样轻易的将几万人切割成了碎块,太虚教,什么时候把人命当回事过。
一般而言,血魁的寿命与平常人差不多。血魁的血身是不会变老的,但它的人身却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老,随后衰老死亡。这是一个常态,当人身死亡之后,血身也会随之消失。
但是由于血魁的血身不会变老,也由此,产生了一个惨无人道的计划对于即将老死的血魁,去给它找一个合适的人身,强行让血魁寄生于其上。
而被寄生的那个人,他有思想,也能活动,但却是真正的丧失了自我,很多时候,他是被血魁的本性所操控着的。对于被血魁所寄生之人而言,没有什么,比这更痛苦了。
太虚教领,不,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太虚教的人了,他叫段安顺。曾经,只是一个在江边打渔的渔夫。
对于过去,段安顺只有朦胧的回忆,他只记得,在一个暴雨的晚上,他被一群黑衣人带走。
随后他就不省人事了,等到再一次醒来,就是在一个屋子里面。
那间屋子很小,而且十分阴暗,还有些潮湿。小小的屋子里面大约蜷缩着几十个人,他们看起来十分担惊受怕,互相依偎着,瑟瑟抖。
段安顺并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但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要大难临头了。
他正在想要向屋子里的人询问情况时,屋子边上的一扇小门被猛地打开了。出现了两个戴着铁面具的人,那两人个子很高,穿着一身黑衣,一进来便不由分说地随便在屋子里抓起一个人来。
那被抓起的人拼命的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叫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我还不想死,放过我吧”
不想死段安顺心里猛然一惊,透过门外的光,隐隐约约,他看到了小门外的场景,似乎小门外是一间更大的屋子,然而那间屋子满地都是血。段安顺打了一个寒战,拼命的往后面缩。
那两个戴铁面具的人并不在意屋子里的俘虏惊恐的反应,不由分说的将那个还在不断挣扎的人一下拖走了,“砰”屋子里的门被再度关上,整间屋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隔着小门,段安顺似乎听见隔壁传来着一阵阵撕心裂肺,又有着无边恐惧的惨叫声,那仿佛是生命走到尽头的绝望呐喊,是痛苦深至灵魂的吼叫。
没有过多久,小门再一次被打开。小门被打开时,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狠狠的抖了一下,又一个哭喊着的俘虏被带出了小门。
接着又和先前一样,隔壁又传来了阵阵让人心悸的惨叫声。
小屋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说不定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了,没有人能够逃得走。段安顺并不想坐以待毙,他想逃走,但是有屋子里的其他俘虏一样,他绝望地现,整间屋子只有那个小门一个出口。
谁都不想看到那扇小门打开,所以不会有人去主动打开那扇小门的。屋子里的俘虏,早晚都会被抓走,谁先谁后只是时间的问题。
小门一开一闭,不知道开关了几次,段安顺都几乎已经麻木,纵然隔壁还是不断的传来这惨叫的声音,但是对于段安顺而言,早就没有了第一次听见的震撼感,他知道,他很快也会和那些人一样,在死亡的边缘线上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挣扎,却始终无法逃离死亡的宿命。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段安顺想不明白,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在海边打鱼的渔夫而已,他一直都只是在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已。
门又一次被打开了,这一次被抓走的人,正是段安顺,连段安顺自己都感到有些吃惊,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