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下愚见,或许他是另有打算。”一名仆人默观至今,适时的开口了,“他的目的并非硬碰,而是,让圣器染血。”
如果有玩家死在了外来者操纵的法器之下,就极有可能触发天昙针对外来者设下的规矩,当初就算是圣女有心落井下石,也不敢直接对江冽尘进行攻击,最多是以法器镇住他的行动,借刀杀人。
能在绝境中如此迅速的挖掘出一丝生机,硬杠外来者,尽管是以牺牲他人为代价,但不得不说,无论是魄力还是胆气,此人在天昙玩家中,的确都是数一数二的。
“本宫就不信这个邪”春兰碧瑶恼羞成怒,“圣器是死物,人是活的,活人以死器犯禁,竟然视工具之恶大于人之恶,甚至还要追溯到工具的主人,若是罪孽这般易于转嫁,便不会有那许多至今仍徘徊在轮回河畔的怨灵”
“此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仆人明知这是个苦差,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劝说,“我们本来就不该参与这场战争,那江冽尘s也好,活也好,都是他的命数。一旦为这蝼蚁之辈触怒天昙尊者,那就是因小失大了,还请圣女三思”
春兰碧瑶红唇紧抿,恶狠狠的凝视着镜面。此时依然有玩家被抛飞到半空,十几条腿在空中七零八落的乱挥,面部都被血水染得鲜红,就像戴了一层红色面具。若说这凄惨一幕,起先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场笑话,那么在得知江冽尘的企图后,景还是那般景,人还是那般人,可他们组合在一起,就多了几分不同的味道。
更令她气恼的是,江冽尘就像是感应到了她的注视,他竟是在搏命之余微侧过头,对着虚空的未知处在春兰碧瑶眼中正是自己的所在处轻柔而缓慢的,露出了一个充满挑衅的笑容。那眼神就像在说,我现在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那么,你又要怎么办呢
“狡猾的人类”春兰碧瑶咬碎一口银牙,最终却仍是只能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含恨咒诅,“就算本宫不收了你,你拖着那破败的身体,又能撑到几时”
天穹之上,一道漩涡乍然撕裂而开,就和金鼎出现时一样突兀。在众人的注目下,漩涡内释放开一缕迷蒙光晕,呈螺旋状慢慢转动,而那金鼎就如受到召唤般,浮空而起,越升越高,表面流转的神霞逐渐暗淡,鼎身上缠绕的秩序纹路被相继覆盖。
直至鼎柱完全没入其中,那漩涡也跟着收缩弥合,不留痕迹,似是抚平了一道伤疤。
加身之力方歇,江冽尘便迅速撑直了身子,大口大口的重重c息。他的眼中涌荡着凌厉而慑人的寒光,每一次呼吸,都会喷吐出一大团带着x腥气的热浪。他喘得那样用力,仿佛要把方才承受过的所有耻辱,所有怨气,都发泄得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他也正在借此宣告胜利。被鲜血抹得鲜红的嘴角,逐渐弯成了一个放肆的弧度。
是的,他的确有资格得意,就算是强势的外来者,在他面前也只能偃旗息鼓。高位面圣器也镇不s他,只要等到古魔恢复元气,再次与本体连接,还有谁能与他匹敌
少了金鼎的压制,在他体内积压的魔气再度汹涌而出,徘徊在他周身各处,为他修复那一道道可怖的伤痕。而他也是坦然环视着眼前的敌人,空余的手掌迎风展开,魔力积聚,“呼”的一声蹿起团幽蓝色火焰,火舌跳动,嚣张尽显。
“现在,还有谁要来送s”
日界的大地震暂时平息后,叶薰依收回投注向窗外的视线,重新若有所思的打量起了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