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房屋呢,咱们在桐城还抵押了不少房屋田地。”“白银流入多的时候,资产价格会上涨,通缩的时期,资产价格当然就是受冲击最大的。”庞雨沉吟道,“田地也同样如此,粮价的涨幅恐怕不能抵消白银通缩的影响,更何况田地需要交纳赋税,赋税是以白银计价的,加之衙门里面那点事你也明白,钱粮用度都要摊在田赋里,造成土地的持有成本很高,当产出不能养活一家人的时候,土地
就是负资产,抛弃负资产是人的本能。阮劲昨天回来,说凤阳一带土地荒芜,逃难的人越来越多,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以后田地不要钱也未必有人要。”
刘若谷只觉越来越没有头绪,庞雨既说粮价要上涨,但又说土地没人要,粮食不就是土地种出来的。
他摇摇脑袋不解的问道,“可大人你说,那些黄金白银到底去了哪里难道往年都在那里,然后便不见了,这是个什么道理。”庞雨笑道,“自然不是不见了,我说的是退出了流通领域,原因一般都是贫富差距太大,但本官只有稍稍有些头绪,还有许多模糊的地方,这让我也很想知道,咱们大明朝的银子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