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十几个女人被宝纛旗派出的管队押了出来,都是没有穿裤子的,周围的厮养步卒尖声嚎叫,一起上前把十多个女人拉到阵
前。
一些步卒开始用手中兵刃在地上挖坑,宝纛旗大步过来吼道,“官兵要开炮了,休要误了破法的时辰,不挖坑直接砍了”几个管队立刻手起刀落,砍下几个女人的头来,其他女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挣扎着朝外跑去,众步卒举着兵器追杀,将所有女人砍翻,接着拖到阵前,将女
人尸体摆成一条线,下身朝着官军炮阵的方向,炮阵仍安安静静的。
“破法了,妖炮不响了”阵中一通欢呼,所有人挥着武器兴高采烈的欢呼。
突然对面水田边一阵轰鸣,四门火炮再次开始炮击,接着是土坡上的四门,仍对准了曹操的中路,目标似乎是曹操大旗的位置。对面的炮阵完全没有收到破法的影响,一轮又一轮的快速击发,比第一次炮击时更加准确,炮弹所到之处肢体横飞,刚刚填补阵线的步卒立足未稳便遭受打击,顿时四处溃散,甚至两翼都在动摇,红衣的管队自身也在炮击下,他们无暇再去阻拦,曹操的大旗两次歪倒,最后又勉强竖起,炮阵持续的射击着,小娃子估摸
着八门炮在短短时间内至少打了两百发,曹操整个中线风雨飘摇,随时可能崩溃。西营阵线上的众步卒则呆若木鸡,人人脸色苍白,他们无法相信看到的情景,在他们的认知中,以污秽之物破妖法是理所当然的,可十几个女人竟然都没能破坏
对方的妖法,而以前用这招的时候,官军往往都会炸膛,或是不能继续发炮。
二蝗虫沉着脸对小娃子低声道,“破你妈驴球子的妖法,分明便是种快炮,再这般打一阵,官军的步兵上来,曹操就守不住了。小娃子喉头发干,他从未想过光靠炮就能打崩几千人,连他也认为官军可能是作了法,不然不可能这么快。但二蝗虫对形势的判断很可能是对的,他们在土峰寨的西南位置,最靠近曹操的阵线,现在光是看别人遭炮击,就已经人心惶惶,只要曹操一垮,这一段不用官军来打,自己便溃了,绝不可能守得住,大家都会被
官军围堵在河边,焦躁中他拉了拉领子道,“曹操是老长家,他自然有法子。”
他刚说完,东面的一阵号角声音,密集的步卒从车马河中涌出,朝着驿路上的官军冲去。
二蝗虫一拍掌,“闯塌天明事理,他牵扯着这边,官军就不敢直攻曹操。”紧接着西面一阵嘈杂,黑压压的人群从不远处涌出,距离小娃子大约只有三十步,他能看得很清楚,这群人衣衫褴褛,只有很少部分拿了棍棒,大多数都是老弱
妇孺,周围有步卒驱赶,往官兵的阵线冲去。
二蝗虫嘿嘿笑道,“果然是老长家,定是早就备好的,必是在城河寨抓到的安庆土民,我看他安庆兵打不打。”人群发出绝望的哭喊声,纷纷拥挤在一起,有棍棒的人也丢弃了棍棒,有些人则互相拉扯着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步卒用刀枪不停砍杀,片刻便是满地尸体,受惊
的人群发疯一样奔逃,后续源源不断的人被赶出来,踩着尸体朝官兵炮阵涌动。
这场景小娃子看过不少次,长家经常会驱赶本地人攻城,如果官军不打,就乘机破城,如果打了,则必定影响官军士气,无论哪种结果,对各营都是有利无害。小娃子下意识的看了看旁边的汪大善,这人就是墨烟铺的人,基本也算车马河本地人,他已经趴在地上,头上汗水淋漓,脸色苍白的大张着嘴,呆呆看着那些人
群。官军那方一声变令炮,对方将官认旗周围的五方旗中有一面挥动,小娃子看到土坡下的把总旗在回应,接着一通鼓响,炮阵前的四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