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成气候,只要这安庆营一灭,这安庆地界就是咱们的,以后往来便宜,活路便通达了。”
张献忠摸摸额头上的疤子,走过去拍拍扫地王肩膀,“咱老子叫你来合营的,二郎镇是我家文秀丢的,你的事情咱老子本就要管。”他走了两步转回罗汝才那边,“曹操也是我老张叫来的,你方才劝我下死力,无非是怕咱老子不救你营盘,当老子八大王是啥人你便是心思花活,咱老子先记你
一笔,但你那营盘在二郎镇丢了,咱老子自然也是要管的。”
曹操也不尴尬,只是嘿嘿的笑。“还有几个长家,老张叫你来合营,不是来折了人马厮养的。” 张献忠继续伸手朝油里滑几个小贼首一一点过去,点完又把手摸在额头上,“今年运数不好,从河南打到这江北地界,下面儿郎没得几顿吃饱,来路去路都局促得紧,现在这安庆兵还要欺到头上,想断了咱们活路。湖广打不到吃食,回去也是饿死多半,若
是不灭了这安庆营,咱们已没处去。”曹操和闯塌天两人都连连点头,张献忠咧嘴笑了两声,“咱老子就是来剿他们的,安庆是个钱粮多的地界,统共就这些兵,酆家铺那伙已是溃了,剩了这守备营,
若是他不来,安庆那府城咱们打不下来,既是来了,正好一股剿了,那府城自然便是咱们的。”
闯塌天上前一步道,“既是合了营,便是大家一起寻活路的,原本也是要在此处剿了安庆兵马,安庆营送上来,省了我们去寻他。”
油里滑几个小贼首连忙站上来,算是达成了死战的决心。
扫地王又呸的一声,“上次谁说的,安庆营那将官是桐城城头那个衙狗,当日还在当衙狗,便损了我们那许多人,正好一并算账。”罗汝才看看众人道,“还有去岁在滁州,渡河那伙也是这安庆营,多半是些步兵,方才说有三千人,家丁像是比一般将官要多,怕是有五六百人,文秀说他们带着
炮,他们在浦口也是带着炮,摇天动便是被他炮打死的,算账要算,但咱们不要冒失乱了阵脚。”张献忠嗯一声,“他远道来打,我等有两个寨堡在此,吃的总比他多,人也比他多,咱们先等他来攻,他们打西面,咱们就攻东面,务必牵制他动弹不得,待他失
了锐气,再由老回回断了二郎镇退路,咱们十几万人四面围打,不怕他不灭。老规矩,咱老子先定个阵脚。”
罗汝才先道,“官军沿驿路从西边来的,你这寨堡在北,咱们就沿着北边列阵,西边自然要紧,我便守西边。”守备营从西而来,目前流寇占据了车马河西岸的市镇,还有北面两个寨堡,对驿路呈半包围状,官兵从阵型西面进攻的可能最大,曹操可以说是主动承担了最重
的作战任务。西面定了之后,后面的就好分派了,张献忠居中,扫地王也撤往中路,刘国能因为来得最早,有部分营盘已在车马河以东,所以他就分派在阵型东翼,驻守车马
河以西的市镇。
然后是几个小贼首,油里滑稍稍犹豫了片刻,仍选了跟曹操一起部署在西翼。
众人都是打老了仗的,彼此也一起配合过多次,之用片刻功夫就完成了参谋作业,随即返回各自人马,准备天明后的大战。
待大部分人散去,油里滑才凑过去低声对曹操埋怨道,“大哥你怎地选了西面”“这安庆营与别的官兵不同,他们最喜欢夺桥。”曹操转头看看油里滑,“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