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外人在,恐怕会吓得腿软。
哪怕他怀里抱着个孩子也不减半分煞气,霍权抬手替聂煜挡着风,聂煜扒着他的手,一眨不眨地望着几人才抬动的棺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就说爹爹怎么好端端的吩咐人抬着棺材出城,原来是杀人后没处理尸体啊。
府兵们轻手轻脚地将棺材顺着放进石头堆砌的坟墓,聂煜不解,“不用棺材不行吗”杀了人丢掉尸体多省事啊,又建坟又买棺材的太费事了。
霍权没明白他的意思,“不用棺材容易受潮,而且被人偷了怎么办”虽说不义之财他不敢留在身边,可如果落在其他人手里他会更害怕。
“偷了就偷了呗,又不值什么钱。”
霍权噎了下,普天之下能云淡风轻说这话的人恐怕也就聂煜父子了吧,要知道,这些钱财是多少人做梦都梦不来的啊,霍权说,“不值钱也要藏好了。”
聂煜先是不懂,随即了然,“被别人看到咱们会有麻烦是吗”
霍权没有多想,“不止是麻烦,恐怕还会掉脑袋。”
“那藏好些吧。”聂煜喊冬青,“找些柴火把棺材烧了再埋啊。”面目全非的话就死无对证了吧,聂煜挥着手,大声喊着,声音在空旷的山里显得略微诡异,霍权偏头瞅了瞅四周,“小点声,别把贼人招来了。”
聂煜忙捂住嘴,蹬着腿要下地,地上坑坑洼洼的,霍权不让,“都安排好了,你别添乱。”
聂煜这才老实下来。
金银多,霍权心里有些没底,留了四个人在这守着,以免他们前脚走后脚就来人挖坟,他留的四个人身形彪悍,脸上有刀疤,看着就是凶狠之人,不说霍权他们回城后偶然进山砍柴的樵夫被四人吓得心惊胆战自此再不敢进山,就说四人像门神杵在坟墓前就莫名阴森,霍权看了两眼就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冬青回禀,“大人,奴才检查过没有问题。”
棺材里装的什么只有几个人知道,且都是忠心耿耿的人,不会走漏风声,朝堂波涛暗涌,哪天真走投无路了起码能靠埋的这些东山再起,冬青说,“过几日奴才再找人去其他地方建几座坟如何”
霍权想想,“甚好。”
此时的霍权不知他带着四口棺材出城引来多少轩然大波,聂凿行事狠戾,得罪他的人无不落得个惨死的下场,猛地听说他身边备了四口棺材,耀武扬威的抬出城却连纸钱都没撒,多大仇多大怨啊,人们纷纷揣测到底是哪府的人。
韩风刚回御史台,张御史等人就涌过来询问,“听说你在城门遇到聂御史了,他有没有说棺材里躺的何人哪”
韩风性子孤僻,素来与其他御史不来往,听张御史问自己话,他态度冷淡地回了两个字,“不知。”
张御史拍手,“怎么会不知道,聂御史不是和你说话了吗”
韩风掀了下眼皮,兀自进屋做自己的事儿去了,留下张御史等人踟蹰不定,张御史问,“诸位要不要先回府”不怕聂御史杀人,就怕杀的是自家人,张御史仔细回想聂凿来御史台自己言语间的鄙视,张御史心惊,拖着袍子朝外跑,“府里有事我先回去了啊”
同朝为官,在场的几人虽没明面撕破脸骂聂凿,但心里都不怎么瞧得起他,看张御史走了,几人坐不住了,纷纷朝外跑
跑出御史台,街上看到好些大人侍从惊慌失措的身形,眼神不经意交汇也是惧怕胜过其他,来不及停下脚步寒暄,每个人都抓着袍子气喘吁吁的往家跑,生怕那四口棺材里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