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侍郎“”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咬牙,“张御史,你莫欺人太甚。”
张御史不怕事,“我家大人还在,要不要请他过来说说”
雨声哗哗,霍权走得很快,似乎极不耐烦,左侍郎看了眼,到底没有说什么,张御史出了气,走出刑部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比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还兴奋,与其他御史说,“咱得好好跟着聂御史办事。”
这趟刑部之行算是让他们看清人情冷暖了,齐齐点头,“是啊,聂御史威风凛凛,唯有跟着他也许是条出路了。”
谁让御史遭人恨呢不是说聂御史就不遭人恨,他们敢打赌说聂御史更遭人恨,那又怎样,再恨他你也拿他没辙,只能看他蹦哒得欢,同样遭人恨,不如活成聂凿那样子舒服呢。
霍权不知道自己凭借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成为了众御史的榜样,罗御史去礼部任职了,腾出的屋子留给他办公用,独立的小屋,光线不太好,内里摆设更是简陋,除了张书架就是办公桌,桌面坑坑洼洼的,像谁丢弃不用的桌子,领侍御史不知霍权今日会来,没来得及布置,看霍权盯着桌面看,讪讪解释,“户部说朝廷经费不足,让咱们将就着用。”
这张桌子算御史台最好的桌子了,他们的更烂。
没办法,御史的指责是弹劾官员,为官员不喜,户部那群人最擅长的就是抠着银子不放,哪儿肯给他们呢
领侍御史说完就忐忑地低下了头。
记得聂御史刚来御史台就抱怨里里外外简陋连农家都不如,罗御史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骂聂御史不想着怎么为朝廷效力整天惦记着享乐,还让聂御史去户部做官算了,那儿油水多,墙上贴的都是金子,去那儿更符合他的身份。
现在罗御史不在了,聂御史再抱怨恐怕没人震慑得住。
就在领侍御史以为自己会被臭骂的时候,聂御史竟什么都没说让他退下去了。
领侍御史难以置信地看了眼桌边沉默不语的霍权,嘴唇动了动,说道,“大人若觉得简陋,不若再去户部问问”
霍权回眸,深邃的眸子闪了两下,并没作声,领侍御史猜不透他的想法,但也不敢再说,否则传到户部就是他唆使聂御史与他们为敌,他担不起这个责。
他退了出去,很快指挥人打扫屋子,把各地呈进京的公文搬到这边来。
六部在各州府有自己的人,御史台也是如此,他们负责纠察监督官员行事,若发现谁贪污徇私鱼肉百姓就会写折子回京,经几位御史商量后决定是否弹劾到皇上面前,照理说御史台监管文武百官,地位应高于六部,同内阁不相上下,实则不然,御史台受六部打压,地位是最低的。
先皇在时,极力想扶持御史台,无奈六部不容,御史们活得甚是卑微,新皇即位,冒出头的也就聂御史而已,不过看聂御史为人处事,能在这位子待多久还说不定呢。
领侍御史忍不住唉声叹气,做御史的这些年不好混啊。
公文很多,霍权正想慢慢翻开查看时,抱得刑部卷宗的张御史等人来了,张御史笑声狂放,“大人,看看咱们发现了什么”
霍权翻公文的手抖了下,在众人进屋前,快速藏至桌下,“什么”
坏人死于话多,他坚决不会多说话的。
张御史喜笑颜开的递上其中几副卷宗,霍权垂眸,只看到他父亲的名字跃然纸上,他脑袋顿时嗡嗡作鸣,卷宗上将他父亲这些年做下的事记载得清清楚楚,他扫了几行,声音不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