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是自家人倒也无妨,凿儿啊,多年未见,你二伯想你得紧,听说你受了伤,他急得不行,奈何抽不开身”
霍权茫然地抬眉,漆黑的眸底尽是困惑,像是听不懂她话似的。
聂凿二伯母“”
造孽啊造孽啊,她家老爷被聂凿弹劾贪污受贿,人还在牢里待着呢,始作俑者竟像没发生过似的,当真冷血无情得很,她这趟是来为自家老爷求求情的,看情形是白来了。
旁边还坐着个老太太,穿金戴银,富贵得很,“凿儿啊,这娶妻当娶贤,还是知根知底的姑娘好,刘小姐知书达理温婉贤惠,有她料理后宅,你就轻松多了,煜儿年纪小,离不得人照顾,府里添了人,等两年添几个孩子,煜儿就有玩伴了。”
老太太嘴皮子利索,噼里啪啦像放鞭炮似的,鲜红的双唇张张阖阖,霍权担心她喘不过气来,欲提醒她慢些说。
没开口呢。
就见老太太面色僵住,随即捂着胸口,叮咚声栽倒下去。
霍权懵了。
其他人亦不知所措,还是冬青胆子大,面不改色地上前,探其鼻息道,“死了。”
死了竟然死了
霍权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脸上血色全无,聂煜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用力地抱住他,“冬青,冬青,我爹爹又不好了。”
霍权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像要跳出嗓子眼似的,排山倒海的晕眩袭来,晕过去前,他死死拽着冬青的手,“查,查她。”
冬青面色凝重,“是。”
即使大人不吩咐他也会查,进门时还好端端的,突然就猝死在府上,摆明了有人故意针对大人,不查清楚难以洗脱大人嫌疑。
霍权哪儿知道冬青会错了意呢,他让冬青查是查老太太生平是不是做了许多坏事。
因为就在刚刚,他想起了聂凿惨死前的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