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谢澜之唯一的亲亲室友,吕儒律自然而然地绕到了副驾驶,手还没碰到车把手,就听到他的亲亲室友说“你让两个伤患坐后面”
吕儒律看了看“缺胳膊少腿”二人组,一拍脑袋,“是在下疏忽了。”
赶走吕儒律,楚城又凑了上来,“澜哥,你快看我胳膊,特么一大盆热汤浇上来,我差点当场去世。”
谢澜之扫了眼楚城胳膊上被烫伤的地方,眉头皱得更紧。
楚城坐上了副驾,吕儒律和秦书在后座坐好,谢澜之启动车子,直奔最近的医院。
吕儒律说“小情书,你要不要把裤子先脱了啊,这里也没有外人。”
秦书强忍着没哭,为这点伤掉眼泪实在说不过去,有损他男人的尊严。他干笑了声,说“还是算了吧,我就穿了一条裤子,脱了我下车后也得穿上。”
“你可以只穿裤衩上医院,看完烫伤还能顺便看看脑子。”楚城说着说着,又哼哼唧唧地喊疼,“嘶,也不知道会不会起水泡。”
“处理得当就不会。”谢澜之抬眸看后视镜。后视镜里,秦书眼泪汪汪的,一手揪着裤子,避免布料贴着皮肤;时不时弯身对着腿上烫伤的地方小口小口地吹着,就像受了委屈又不敢说出来的小朋友。
谢澜之一阵胸闷,把车速提到了最高限速。
吕儒律坐在秦书身边,看他这样也觉得疼。“小情书,你这样吹有用吗”
秦书苦笑“可能有点心理上的作用。”
吕儒律本着对伤患的关心,说“要我帮你吹吗”
“不用。”这话不是秦书说的,而是谢澜之说的,“你查一查学校附一院挂急诊的流程。”
吕儒律边看手机边道“小情书的反射弧也是长,刚受伤那会儿一个劲地说不疼,现在都要哭上了,嗐。”
秦书急赤白脸地抗议“我没哭,眼泪没掉下来好吗”
被热汤那么一浇,不疼是不可能的。他一开始真的觉得这种疼痛可以忍受,没必要像崽崽那样大喊大叫,让吕儒律过多担心。但一看到谢澜之,他突然忍不了疼了,他就想在谢澜之面前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让他知道他很疼毕竟他真的很疼啊
谢澜之真乃神人也,居然还有放大痛苦的异能。
楚城闷声“哭了也没什么啊,这么疼谁遭受的住啊。好好的假期,真特么日了狗。”
即使腿成了烫猪蹄,秦书还惦记着磕c的事。他掏出手机看微信,徐宁只给楚城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秦书在楚城的朋友圈下回复结果吃饭吃进医院了,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检验儿子儿媳妇感情进度的时候到了。但凡宁宁对崽崽有一点上心,看到这句话都不会无动于衷。
如果宁宁只是在他发的消息下回复,证明崽崽在他心中和普通朋友差不多;如果他发微信或者打电话来询问,那说明两人的关系已经超出了一般朋友的范畴;如果他直接赶到了医院我已经把民政局搬来了,求求你们快点结婚,他还等着喝媳妇茶呢
到了医院,谢澜之帮他们挂了外科的急诊。看急诊的人很多,他们还得继续排队,连座位都没。
谢澜之说“我爸认识医院的院长,需要我找些关系么。”
来挂急诊的病人都不是什么可以忍受的小毛病,秦书看到排在他前面的大叔嘴里塞着灯泡,一副要窒息的痛苦模样,和楚城对视一眼,说“要不还是排队吧”
楚城无所谓,“都疼了这么久了,不在乎这点时间。”
谢澜之也没再劝,他问秦书“站着会不会更疼”
秦书虽然觉得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