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秦清起身开口道,“还望主君别把我的事告诉罗素。”说着便低下了头。
苏和看了秦清片刻,点了点头。
秦清便在苏府住了下来,后来苏和又派小奴去客栈为秦清取来她的包袱,苏和的确也没有把秦清的事告诉罗素,但这一切他皆看在眼里,暗忖,缘份这东西,真的很难描述。
苏宅院子挺大,却只有三个仆人,一个看门的老者吴伯,一个做饭的妇人吴婶,一个驾车且打杂的年轻人小观,因而显得格外清静,秦清需要这份安宁。
院中有一棵大榕树,树枝茂盛,秦清便坐在树下发呆,有时一坐就是一天,似乎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秦清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但她做不到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不知不觉数日过去,这日,秦清依旧坐在石头上,看着一郡蚂蚁在脚下排队经过。
“吴伯,菜买回来了。”门口响起小观的声音。
吴伯小碎步的迎了上去,“哟,今日的菜挺新鲜。”
“可不是,我随农人亲自去田里采的。”小观笑道,与吴伯抬着一个蓝子,别看吴伯年数大了,做起活来,一点也不含糊。
“对了,近日,我见那司马家的天天在咱们门口徘徊,他是官,我是民,我又不敢上前驱赶,吴伯是否要禀报主君”
“不用,不用,主君知道,主君吩咐,不管便是。”
“哦”
坐在树后的秦清听了这话,抬头朝大门望去,虽然什么也看不见,还是许久才收回了视线,是司马言在外面吗秦清双臂抱膝,他知道她在这里他又来做什么呢秦清将脸埋在膝盖上,轻轻抽泣着。
“秦姑娘”
苏和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秦清站起身,侧身试了试泪水,“主君。”
苏和道,“姑娘想出去见见司马君吗”
秦清摇摇头,然后垂下双眸,苏和叹了声气,“过几日,我准备搬到乡下去了,姑娘若不嫌弃可随我们一起。”
秦清诧异,“乡下”
苏和道,“我们苏家在乡下有田地,这个院子太大,太清,而我年纪大了,所谓落叶归根,也想回老家了。”
哦,原来还是地主呢。秦清暗忖,再一次回头看了看门口,也罢,离开这里,离开咸阳,远离司马言或许对彼此都有好处。
于是秦清答应了。
十日后,秦清随着苏和,坐上了马车,当一行人出了咸阳城,秦清回过头来看到身后一骑一人时,不由得急呼驾者停下了车。
秦清跳下马车,站在车旁,看着城楼下那人。
苏和挑起车帘,“阿清,去道个别吧。”
秦清犹豫不绝。
苏和叹道,“这一走,说不定不能再见了,去吧。”
秦清红着眼点了点头,她缓缓朝那人走去,那人依旧站立着一动不动。
她故作轻松,可是做不到,她来到司马言面前,笑了笑,突然就泪流面满,“你怎么瘦了”
司马言也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你不也瘦了。”
秦清哼了一声,“是,失恋了,肯定会瘦的。”
然而二人相对无言。
“对”
“别说。”秦清知道他要说什么,“我理解,我都理解。”
司马言听言别过头去,双眼红红的,双手紧握成拳。
“可我还是怪你。”秦清又突然笑道,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
司马言“嗯”了一声,“应该的。”
“但我还是要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