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更是多年不曾离寺,每日只是潜心在栖灵寺内研讨佛法,却备受扬州一带的百姓尊敬
无人会想到,无名大师今日竟会因此事重出寺门,众人心中的狐疑不免少了几分
朴海镇道“大师今日能来,我自不甚欢喜只是不明大师有何证据,他就是钱八爷的儿子”
无名大师慈眉一轩道“那已是多年前的事,钱八爷一连数日到寺内参佛,似乎有何解不开的心结本来钱八爷此事不说,老衲自也不便深问终有一日,钱八爷还是找到老衲,将心中之事和盘托出老衲方知钱八爷他有一个儿子,却因当年为了躲避仇家,将这个孩子寄养在一个渔民家中,孩子渐渐长大成人,他与这个孩子那时早已相认只不过钱八爷却不想这个孩子回到大运帮,只因进了大运帮,就再不会有无忧无虑的生活钱八爷明白他已老了,终有一日会离开这个尘世,大运帮迟早会交于这个孩子手中,钱八爷怕他日自己如有何不测,没人可以证明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儿子,是以他一连到栖灵寺多日,都无法说出口那一日,钱八爷终于对老衲道出实情,希望老衲日后为这个孩子可以顺利接掌大运帮出些绵薄之力本来老衲不愿做这样的事,但耐不住钱八爷三番五次的恳求,老衲无奈之下只好应允了钱八爷所求这个孩子就是泥鳅”
众人一听无名大师如此说,不由又都信了几分,毕竟已无名大师的身份名位,断然不会谎言相欺
一时间庭院内的众人都自然望着朴海镇,看他有何话说
朴海镇冷冷的道“无名大师的盛名,小可早已耳闻不过大师单凭的只言片语,就让我们相信他就是钱八爷的儿子,未免有些可笑”
众人皆已听出朴海镇的语音不善,不过朴海镇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单凭无名大师的几句话,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无名大师慈眉一轩微微一笑道“老衲深知单凭只言片语,实在不足令人信服这件事钱八爷早已料到,自然还留有其他的东西,来证明泥鳅就是他的儿子”说完自宽大的袍袖中拿出一个小包袱,而后缓缓地打开,里面有一封信与一个似铜非铜的令牌,还有一个沾满血迹陈旧的锦帕
些许,无名大师环顾众人道“诸位,老衲这里有一封钱八爷的亲笔信,这块是钱八爷创立大运帮时铸的帮主令牌,那块锦帕则是孩子出生后,他母亲离开时留下的,上面有孩子的生辰八字诸位当中,有不少与钱八爷相熟之人,可来一观是不是钱八爷亲手所写”
朴海镇心头一震问道“既如然此,大师为何不与他同来,反而姗姗来迟,莫非其中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无名大师微微一笑慈目望着朴海镇道“朴王爷,你本是聪明之人,竟猜不出老衲为何姗姗来迟”
朴海镇道“恕在下愚钝,不知大师此是何意”
无名大师低吟一声佛号道“泥鳅曾求老衲与他同来,老衲并未答应他,朴王爷可知为什么”
朴海镇问道“为什么”
无名大师道“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泥鳅此来势必会与朴王爷发生争执,钱八爷的死多多少少也与朴王爷有几分关系,大运帮在朴王爷手中更是声名鹊起犹胜往昔,做的风,试问朴王爷岂肯轻易交出大运帮帮主之位只怕争端一起,难免有人因此丧命,老衲曾极力劝阻他们不要来,毕竟富贵荣华终是过眼云烟,为此送命着实可惜他们却执意要来,老衲心中自然十分踌躇,不知老衲此来是对是错,这种解释朴王爷是否满意”
就在这时,庭院中突然急匆匆进来三个人
当先一人一头白发面容古拙,正是雁北回
身后二人具是一身官服,其中一个身材瘦高,面容冷峻,正是如今的七省总捕头司空鹤另一个面容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