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息的空气中似乎也带着一丝希望的味道
蓦地,一阵阴毒的笑声传来,似鬼哭,又好像野兽的低嚎,瞬间,马高兴和泥鳅的脸上的笑容同时僵住,心中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本已早该死去的人
马高兴和泥鳅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一个人很快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一头乱发有如乱草般覆盖在脸上,只余一双失神的眼睛看着泥鳅和马高兴,一身剪裁合体的衣服弄得破烂不堪,嘴角带着一丝丝令人心悸的毒笑
些许,马高兴问道“你不是早已经死了吗”
那人又是一阵阴沉沉的毒笑,看着马高兴和泥鳅讥讽道“是呀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过来”
泥鳅不由苦笑了一声叹道“真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更想不到冯一福那畜生居然会让你来杀我们,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还居然真的会来”
那人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苦笑道“无论是你们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们,这也许都是命”
马高兴厉声问道“你几时认过命”
那人看着马高兴似乎在看着一个死人,没有一丝情感的答道“是呀我何时认过命,但如今我能认命若是你是我的话,妻子和孩子落在了别人的手中,你会不认命吗”
马高兴和泥鳅两个人虽不明白那人此时心里的痛苦,但他们明白这一战已避无可避
只因无论是谁的妻子和孩子落到别人的手中,只怕都已没有选择,不得不认命
马高兴和泥鳅两个人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非但提不起杀意,心中更是有些不忍
面前的这个人昔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英雄豪迈,当年也是唯一一个敢在扬州公然与大运帮钱八爷叫板的人
这个人叫江水流,武功也如流水般轻柔更如流水一样无懈可击,刚猛时又好似洪水般无缝不入,似乎可以摧毁一切
昔年,江水流与钱八爷一战后,江湖传言江水流已死
看来那一战后,江水流只是隐退于江湖,钱八爷并没有杀他
那一战,也只有冯一福在场,是以此刻江水流的出现,是即不合理又透着合理,只因马高兴和泥鳅两个人此刻已太了解冯一福
无论是江水流的名字还是武功,遇上了滴水不漏冯一福,似乎都透漏着一丝宿命的感觉
江水流突然苦笑了一下叹道“我今日这么做,的确有些对不起钱八爷,希望你们到了地下见到钱八爷,望他不要怪我”
泥鳅眼中多了几分同情的神色苦笑道“难道你真的相信冯一福的话”
江水流苦笑道“我当然不相信冯一福的话,可是我已没有选择”
江水流当然说的是真话实话,马高兴和泥鳅自然无法反驳,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自己又会如何选择
夜风很凉,即使马高兴和泥鳅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这一战只怕也已无法避免,这一刻连空气中都多了几分凄凉的味道
先出手的自然是江水流,一出手就有如潮水般汹涌
一拳直直的轰向马高兴和泥鳅
月色里,三个人紧紧纠缠在一起,已不知交了多少次手
蓦地,江水流一脚踢在了马高兴的肋骨,马高兴虽及时闪躲了一下,但仍没有避过江水流这一脚,肋骨顿时断了两根,马高兴嘴里一甜,一口鲜红的血立时喷了出来
泥鳅一见心中一急,不顾江水流迎面轰来的一拳,硬生生的也是一拳轰向江水流
血流出,头骨碎裂的声音传来,倒下去的却是江水流
马高兴看着奄奄一息的江水流不解的问道“为什么”